也会搭把手的,这男知青的屋子里的确有一股味道,张文远天天收拾自己,她们都看在眼里,那味道肯定就是从屋子里另一个人身上传出来的,也就是何建山身上的味道。
这会儿听他说有怪味,女知青们都鄙夷的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不讲究卫生。
“呀,张文远同志,你怎么把被子给洗了。”女知青里的陈艳看着挂在院子里湿漉漉的被子,一脸的惊讶。
张文远轻咳一声,“被子太脏了,我就想着洗洗。”
“那你把被套拿下来洗啊,怎么连里面都洗了?”
“我觉得里面也有点脏。”张文远尴尬的笑了笑。
落在女知青眼里,就是他人比较憨厚了。
“这样洗了,今晚肯定不能干了,那你晚上盖什么?”俞静静看着湿掉的被子,皱着眉头问道。
“我还有床被子,还能盖呢,你不用担心我。”
俞静静被他瞧得脸红,她下乡是因为自己是干部子弟,要带头做好表率,她爸早就跟她说过了,在这里顶多待一年就把她弄回城。
只是乡下到底不如城里方便,她倒是得了张文远不少的照顾,这人从社员手里买了鸡蛋还有一些地瓜干,都会问她吃不吃。
她也不是那种吃白食的人,拿了他的东西,也会给他一些点心,就当是他们两个交换的。即便是这样,她对张文远,也是有些好感的,觉得他人是真的不错。
“何建山同志,人家张文远同志连自己的被子都洗了,总不能怪味是他弄出来的吧,我看你还是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吧。”何月有些生气的说道。
另外三个女知青也跟她是一样的想法。
何建山想替自己辩解,就因为张文远嫌弃他,他都已经买了肥皂洗脚了。只是他嘴笨,又说不过那几个女知青,她们都向着张文远,自己这个受气包是当定了。
张文远心里也没表面那么淡定,哪怕是用肥皂搓洗了那么多次,还是怕被人闻出来。
更忐忑的是周乐说抓蛇,还真抓了一条蛇过来,他就是再傻,也能看得出来那是一条毒蛇,那个贱人是想要害死他啊。
比起回城,当然是他的命更重要了,命都没了,他拿什么回城,他可不想死了还在埋在这里,周乐那个毒妇,保不齐到时候还得去他坟头上踩上两脚。
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张文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目光不由落在俞静静身上,他一定要回城,绝不留在这里。
当然,在这之前,他还得给周乐三十块钱,想到那么多钱就这样给了出去,他的心都痛得一颤一颤的。
周乐肯定是故意的,她一直给自己送吃的,根本就不是喜欢他,就是为了从他这里讹钱。
自己真是小瞧了她,没想到她心思这么恶毒。
可是不给又不行,万一她再弄条毒蛇过来,那他岂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个本事,真是厉害,自己要是被毒蛇咬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
周乐下班之后,还特地去了趟供销社,里面的东西还不少,就是要票,她根本就没办法买。
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买啥,售货员见她只看不买,撇了撇嘴,“买不起别看啊。”
“看看还能看坏了?”周乐一听就不乐意了。
这售货员态度也太差了,她以前听外婆说过,这个时候的售货员态度都不大好,别说和顾客吵架了,就是打起来都不稀奇。
那售货员眼睛一瞪,对着周乐就要开骂,旁边那个在织毛衣的售货员抬头看了周乐一眼,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小姑娘,你是不是姓周啊?”
“咋了?”
“是公社食堂的小周师傅不?”
“你咋知道?”周乐顿了一下,这啥意思,要跑到公社去闹,那她就是丢了这份工作,也不能受这气啊。
“林姐,你认识她啊?”方才凶凶的售货员顿时就收了自己的气势,到嘴的话也给咽了回去。
那个叫林姐的也放下了手里织了一半的毛衣,“还真是小周师傅,你不认识我,可我男人你肯定认识,他姓吴,叫吴国纲。”
“您是吴主任的爱人?”周乐立马就在脑海里把人给对上号了,就是公社那个很爱笑的吴主任。
自打吃过她做的饭,每次打饭的时候,都得多跟她说两句,打听下一顿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