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独的身影,伏在床角的角落里,泣不成声。心中万般无奈,眼眶湿润,嘴角微微下垂。我只能缩在那小小的角落里,短暂的发泄着属于自己的情绪。
这时一阵开门声响起,我警惕地朝着门口的声响望去,泪眼朦胧地怒盯着来人,想要认清楚是谁。
“我给你买了雪糕,你最爱吃的两款都给你买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我使劲绷住的眼泪,终于泪流雨下。泪眼婆娑地望着我那熟悉的朋友。闫翊看到我的神情后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把一根雪糕直接近距离地捂在了我的眼睛上。
“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每次情绪不好想哭的时候。声音都会压的很低,而且中间字与字之间的间断也会变得更长,如果仔细听的话还有细微的鼻音。”
闫翊淡淡说着,顺便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面前,继续用雪糕捂着我的眼睛,雪糕的冰冷逐渐抚慰着我红肿的双眼,我努力想要泪水停下来,却依旧顺着冰冷的冷气滑落脸颊。
“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不要怕,你不是一个人。”
他的声音轻柔动听,像是在耳畔低声细语。
......
我长久以来控制的情绪仿佛是一条细线,一直紧绷着,一直维持着表面的淡然。但是在这个时刻,或许是感情透支,或许是内心矛盾激烈,这根线忽然松弛下来,就像是控制自己的大坝突然垮塌了一般,情感水位迅速飙升,涌出了全身的泪水。
这时,我的喉咙里就像涌泉一般,哭声大作,号啕大哭,嚎啕哭泣的声音穿透了时间和空间,传达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悲伤,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我的情绪所压倒,而我自己却已经失去了控制的能力。
泪水像是一条泥河,从眼中央滑落,蔓延开来,淹没了无数的回忆和感情,他们像是一堆堆湿漉的泥沙一样,混淆在一起,让我无法再分辨出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幻的。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等到情感的潮水逐渐退去,才能重新面对那个曾经拥有的世界。
这样的痛苦和悲伤,仿佛是人生旅途中一次必不可少的经历,它们让人们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却也让人们感受到生命中美好和珍贵的存在。
“我真的很努力了!为什么!为什么?一句鼓励的话都没有!为什么?我永远要承受他们带给我的负面情绪!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开心一点?为什么?我现在这么害怕?为什么?我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的颜色了?为什么?他们是早就把我放弃了吗?为什么?世界又剩我一个人了。”
我咆哮着,大哭着,闹着。在这小小的角落里,控诉着我的遭遇。
学习压力大的日子,仿佛是一种无形的枷锁,缠绕着年轻的心灵,让我无法自由的呼吸。
孩子们不断的被父母压迫,被社会的期望层层逼迫,却无法表达自己的情感。他们的内心像是一只囚鸟,挣扎着想要翱翔天空,却被关在笼子里,只能望着外面的世界,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沉重。学校是监狱,家庭是枷锁。
他们的父母,似乎永远都没有满足的时候,不停地催促、责备、斥责。孩子们无法忍受这种过度的束缚,但又无能为力,因为他们的人生似乎被安排好了,无法逆转。他们在学校里被迫学习,被迫竞争,毫无自主权;他们在家里被迫锻炼,被迫训练,毫无选择权。他们的心灵被磨平了,变得麻木而空虚。
在这样的压迫下,孩子们无法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只能把内心深处的苦涩和疲惫藏在心底。他们常常选择沉默,发泄方式不明,往往让父母和老师感到困惑和不解。他们需要被尊重和理解,而不是被强制地塞进一个规定的框架里。只有在真正的自由和平等的环境中,他们才能被允许去表达自己的情感,去探索和认识自己的内心世界。
......
一瞬间的冰冷,打在我的脸颊两边。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惊了神,抬起红肿的双眼,望着眼前的人。
他的眼眸深邃,深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我,柔情的双眼此时也变得犀利。平时总感觉他的眼睛像桃花眼,但此时又像极了丹凤眼。他的瞳孔中映衬着我的倒影,我的双眼也被他所吸引,只能牢牢盯着他的眼睛。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停息下来。我望着他眼中的我,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我。
他在看着我的眼睛,看透我的灵魂。仿佛已经看穿了我,看到了我内心深处的倾诉,看到了我内心的孤独。也仿佛也在看透我,寻找着什么。
我们就这么相互对望着,直到我不再哭泣,直到我的气息慢慢地平息下来。他依旧用雪糕捂着我的脸颊。然后身子慢慢地向前探去。
他短暂的轻吻了一下我眉眼间的额头,以示安慰。
然后迅速把捂着我脸的一个雪糕拆开,塞了一个在我的手上,塞了另外一个在我眼睛上。
“赶紧吃吧,再不吃就化了。”
我用手取下敷在眼睛上的雪糕,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