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在乎。”对于这整件事,绮容是怨恨的,但也不知道该恨谁。恨自己的家人、季修明还是他父亲,她最怕的是想深了发现该怨恨的人是自己。
天哪,原来柏拉图式的爱情在现实中是存在的……月蕊默默在心里感叹。回忆起两人在典礼上表演的场景月蕊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人的未来会是这样。该说什么安慰她吗?该说“以前的事情不要再回忆了”还是“那样胆小的人没有什么好的”?甚至连“没关系你现在身边出现了一个长得差不多的陆羽明”都想到了,这句话有点不太对劲。
什么都想不到,月蕊只好握紧了绮容的手,说过去了的就让它都过去吧。
绮容“嗯”了一声,点点头又说了声好。
考虑到安全问题和方便上学,两人的家长为绮容月蕊住在学校旁边一栋高层住宅里边合买了一间物业,让两人同住宽敞的平层套房,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绮容一开门,一只漂亮的三花小猫就坐在门口喵喵叫着迎接两人回来。这是月蕊从家里带过来的猫,取名叫贝果。“贝果~贝果也太可爱了!”绮容把自己的包往换鞋凳旁边一扔,换了鞋擦擦手便去给贝果顺顺毛,“好累啊……我需要贝果跟我贴贴一小时才能好起来,我今天好累啊……”回到家的绮容说话音调都高了些,虽然嘴上说着累,声音动作却比在外面时更欢快些。也许是家里管教的缘故她在外边特别注意形象,只有私底下才松弛下来。
月蕊脱下外套,跟在后面把绮容的包和外套都挂起来。然后她看着绮容瘫倒在圆形地毯上,还一边抱着贝果呼噜毛,完全不像在外面那个总挺直着腰板、好像连头发稍都绷紧了的冷美人的样子,也觉得稍微有点好笑,于是她去也顺了顺绮容的头发,“今天早点睡觉吧?好晚了。”
“好吧。”绮容放开了贝果,坐起身和月蕊说了晚安,回了自己房间洗漱。
护肤完毕就到了三点多。绮容拿按|摩梳把头发中段好好梳了一下,有些心疼掉下来的头发。又想着在睡觉的时间点在外边吃了油盐不少的淀粉类食物,明天应该会水肿。
还有也希望月蕊能干脆地和罗杰断绝关系吧,虽然她刚才在我面前把罗杰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但还觉得有点不安,她在感情方面清醒一点的话我应该能少掉点头发。
房间外的贝果忽然挠门,绮容就打开门让它进来了,顺带瞧了一眼月蕊房间门口,这个时候她应该睡了吧?只有微弱的光从她房间门下照露出来,兴许是只开了小夜灯睡着了。
绮容关上门,在床上躺下,贝果也跟着跳上了床,在绮容的床头趴下。月蕊说过绮容总休息不好,其实是不应该总让贝果在睡眠时间待在房间里面的,但绮容就是心软不愿贝果一只猫孤零零地待在客厅过夜。
困意忽然袭来,要不是明天学校里面的讲座是中午开始,恐怕觉都不够睡。绮容拿起手机想要设个闹钟,手机上的页面却忽然变成了语音通话的界面。
本来就困的绮容被这电话吓了一下,手一抖手机就砸到了自己的脸上。
好痛……绮容缓了十秒才从被吓到的状态中解脱出来,谁啊半夜三点打电话,一看来电提醒却是陆羽明。
啊——忘记给他发消息了,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找来的吧?
绮容忐忑地按下接通键,两边的人都没有说话。
“……”
“……”
沉默了至少二十秒,终于是陆羽明耐不住性子了,“巫绮容。”
听别人叫自己全名还真是恐怖,何况陆羽明的口气听着有点生气,自己又确实理亏,马上说了句sorry。
“原来你还拿着手机,三点半了还不发消息,不会还在外面吧?”
还真是因为这个呀,就不能发条消息给我吗?至于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吗?“也不用三点多忽然给我打电话吧。”他上次打电话还是在“老带新”时找不到自己的时候。
“你要我给你道歉吗?对不起,你到家了吗?”陆羽明的语气确实不怎么温柔,让自己白白担心到这么晚是一层原因,能把自己的话抛在脑后又是另外一个原因。
绮容揉着鼻子,咕哝着说:“凶什么……我已经到了,sorry太多事情我忘记了。”
“是啊,你忘记了,学长在家里等到快四点。你是有鼻音吗,在外面待太久感冒了?”
哪就快四点了?绮容以为自己困傻了,一看手机上的时间明明就是3:32,不知道这是那个星球的计时,“没有,我刚才手机都砸到鼻子了,好痛。”
这句话轻飘飘的语气有点像她跟月蕊说话时的声音了,陆羽明在心里记为0.35月蕊(不太在乎的人在他那儿就被算作计量符号了),“很可怜,希望你的漂亮鼻子没事,但如果你发了消息就不会发生这件事。”
“是是是……”绮容打了个呵欠,贝果在电话旁边忽然“喵!”了一声。
“刚才是猫叫的声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