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醒来的男子不依不饶,死死的抓住姜翾的手,不容她有丝毫的挣脱。
“本王问你,在对本王做什么?”
手腕上的力道大得惊人,竟是如何摆弄也无法挣脱。
也是她一时松懈,姜翾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昏迷多年的病秧子会醒。
如今这个情况真让姜翾始料未及,无法挣脱男子的束缚,她也不敢直视只能心虚的撇开脸,却被硬生生一拉,意外撞上男人的视线。
景行是在一片模糊中被脸上细细小小不断蔓延的凉意扰醒的,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有干有湿的脸,只见一手的墨黑。
景行怒目圆睁,下意识看向面前始作俑者。那张有些苍白消瘦的面容,让景行凤眸一顿。
并不是女子的面容多么恐怖骇人,相反虽然女子身影显瘦,但不难看出容色甚美。只是眉型眼眸多少沾了点前世长公主的颜色,让他原本要怒火中烧的心狠狠一颤。
只是他在仔细一看,女子柔弱卑顺的气质过甚代替了眉眼间的那一点相似,景行瞬间清醒。
她不是长乐长公主姜翾。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景行瞬间收敛了表情,只是他控制不住的心中无限翻滚。
随即眼神一转看向周围,才发现周围变了样子。
屋里金碧辉煌的陈设和红得亮眼的红绸,大大的双喜贴字不难看出来这是一间婚房。
景行想起身却浑身无力得很,使了半天劲才勉强靠在床边支起半个身子。
看着自己身上的喜服和白细稚嫩的双手,自己年轻时便身在军营常年握剑,后半生又和书简朝廷文书作伴又已经年满三十,手上早就磨起了一层光滑的薄茧,怎么可能这么稚嫩。
这不是他的身体。
他好好地在书房里,怎么就到了别人的婚房了?这女子又是谁?
姜翾也在这时回过神来,强装镇定的打量着床上的人。
大脑飞速运转着想到底要如何解释她的荒唐行径,男人那熟悉的发怒的样子在姜翾的脑海里迅速划过,然后消失于无形。
看着男人脸上一道一道黑色的印子,来不及细想,姜翾抓着帕子立马上前,娇娇弱弱的扑在男人怀里,酝酿着的双眸硬生生挤出泪意。
“夫君你终于醒了!妾身还以为你再也不看不到我了!”
“妾等的你好苦啊!”
景行被姜翾突如其来的扑抱打断了思绪,他向来讨厌别人靠近自己尤其是一些不知死活的女子,更何况是在他脸上画画?
还没来得及继续发问,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群侍女围着一对夫妇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为首的赵母第一眼见到那床上的身影便知道是儿子醒了,心中情绪刚要提起提起,就是看到儿子脸上左一个右一个的棋盘格,刚要到达顶峰的情绪瞬间停在半空。
“我儿?”
原本在婚房外守夜的侍女,本想着婚事已毕,房里只剩二少夫人应该很快就睡下了,想着听里面的人一吹灯就偷个懒出去和小姐妹打牌。
结果等了许久不见灭灯,还听见一声尖叫,趴在窗子上一看竟有一个高大的人影坐在床上,以为有歹人吓得赶紧到外面叫人。
景宏和赵婉婉就这么带着一群人闯进了婚房,然后看见面如黑炭的儿子和一旁拿着毛笔的儿媳。
众人具是整齐的看向姜翾,屋里安静的出奇。
一旁的景行也黑着本来就很黑的脸看向她,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能想出什么花招来解释!
“儿媳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姜翾不知想到了什么,急忙擦干那几滴眼泪,瞬间打好了腹稿。
“母亲有所不知,儿媳昨夜在家里做梦,梦见一仙人知晓郎君昏迷在床,叫我新婚之夜在夫君的脸上用墨画住穴位在跳祭舞祝祷,如此便可醒来,实非故意,只是……”
事关儿子,赵母原本三分怀疑倒也消了两分变作九分的担忧,一听姜翾迟疑也焦急起来:“只是如何啊?”连一旁同样呆住的景宏也看向姜翾
见赵母紧张的样子,她便知道这招可行,于是忧虑的看向二老接着说:“方才夫君是醒可称呼怪异实在吓人,想来是刚才祭舞未完,怕不是有什么冲撞?”
她知道光是一说这些人不会相信,姜翾一下子想起来男人一醒来满口的本王,她立马抓住这个漏洞,借口就要在众人面前跳一遍。
赵母不敢有疑,儿子能醒来她不敢有丝毫的差池,转头惊恐的看向儿子。
景行看出女子的心思,怎么肯让她如愿:“我方才不过是做了一场梦,一时梦醒不能分辨,这才口不择言。”
景宏确实一脸的不认同,和妻子一样让儿媳赶紧跳完。“那可更要小心些才是,既然儿媳的方法有用,那一定要做完,不然万一有个不小心……”
众人应该怕自己冲撞了过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