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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1 / 2)

“我没想到你还有这般神通。”姜肆轻笑一声,眼底却无任何笑意,火光在他的眼神中照耀,却也不显有多明亮,像是个吞噬光芒的黑洞。

“借刀杀人罢了,不稀奇。”离云彻知道姜肆话里的意思,他这几日估计也有不少探子监测她的行踪,既然那些精明狡诈的探子都没发觉这件事,那说明离云彻做事十分小心,并且背后有能做成事的人。

“为什么选赵德炀?”姜肆别的都能明白,唯独这个他不明白,蓟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任务不算少,选择赵国的人万一引发国与国之间的嫌隙,那便不好控制了。

“有仇。”离云彻说话含糊,眼神中却爆发出惊人的恨意,那种恨是嵌入骨髓中的,几世都逃脱不开,虽然这种恨意来得太过于突然,但这个理由足够说服任何人。

姜肆也不再问有什么仇,离云彻恨意滔天的目光能够证明她说得的一点也不假,只是这样让他十分为难,也不知从何开口,更不懂这滔天的恨意是从哪里来的,赵德炀来过周都没错,可是作为世子他又从没去过风仙楼那种地方,更别提国公府了,又何尝会见到阮青呢?

离云彻见姜肆没有说话,知道他脑子里想她和赵德炀的事,便也不多做声,省得说多错多,至于到底是为什么,他既然信了她的话,想必也不会去深究,若真派探子去查,赵德炀也不是个好对付的,想要查出来点什么也没那么容易。

两人还是这样心怀鬼胎的坐着,仿佛这是一种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宁静,僵持了好一阵,离云彻有些困了,视线也逐渐模糊,姜肆倒是还正襟危坐在她的卧房,不知道到底是谁半夜偷偷溜过来找她摊牌。

她把油灯拿走,将那假腰牌撂在桌上,一点也不客气:“那日出宫正好碰到信王的人用这东西栽赃,我用了个挂坠调换,虽然作用不大,但不至于怀疑到你身上。”

“信王的人想栽赃我暗杀赵德炀?”姜肆见离云彻有些困意,把话挑明了问,不打算浪费时间。

“赵德炀和你一样,是条多疑的疯狗,被他咬上,不死也要脱层皮。”离云彻说起这话不咸不淡,就像是阐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丝毫不顾及另一条疯狗就坐在她的对面。

姜肆听到这话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倒也不是对这比喻表示厌恶,只是平常没怎么听过这样张扬的语言。

离云彻回想起之前与赵德炀的见面,在书院求学的时候就是死对头,两国的世子很容易被放在一起比较,谁也不服谁,但明面上还得给足对方面子,因此他们俩尽量都不与对方接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样一直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谁也不去打破。直到...

“你困了吗?”姜肆看到离云彻陷入沉思之中,双眼无神,怀疑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但由于他在此还在硬撑着,连眼睛都不敢闭。

“嗯,我去睡了。”离云彻见姜肆终松口,也不固执什么,转身就像榻上走去,姜肆也起身向外走,后又突然想起什么,轻声道:“你做得很好。”

离云彻装没听见,继续睡了,相比日后他应该也不会在为难她了。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要辰时了。

离云彻刚换好衣服向外面走去,就看到平时在身边伺候的凉星一路小跑了过来,新奇道:“良娣你有没有见过赵国的人,听小厮说今日赵国的人来行宫了。”

离云彻听了这话不禁想笑,她不仅见过,还与那世子有一段旷世孽缘呢,她不禁冷笑,赵德炀这是兴师问罪来了,也不想去碰那晦气,想着赶紧与阿洵联络一下,看看他那边到底怎么样,最好是让他以后给自己通个信。

她在挽月居来回往外瞧,因了赵德炀来,行宫里的人手都去服侍了,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她随即换上淡蓝宫女服,连忙出了行宫,走到了原来那家首饰铺子,今日终于有机会来取了,她抬腿走了进去,里面有不少身穿绫罗绸缎的官家小姐在这里挑选头面,毕竟这宴会也快到了,各国的江郎才俊可都聚集在蓟州一城,万一被哪个皇亲国戚看上了就是麻雀变凤凰的故事了。

可麻雀终究不是凤凰,就算变成了好像也不会有多开心,离云彻这样想着,心却隐隐地痛了起来,这种感觉似乎与那日磨墨时有几分相似,想必阮青在痛,她强忍受住这种痛苦,去叫老板拿玉佩来。

旁边的一个紫衣姑娘倒是不太开心,刚老板说完给她挑一副上好的碧玺头面,转眼就被这个蓝色衣服的人指使了去,以为离云彻也要买这副头面,看她不过一身天香纱裙,便有些不怀好意:“你也来挑头面嘛?这么穷酸还来这里显眼。”

店铺老板看到眼前这桩子事,知道是几位官家姑奶奶又要吵吵起来,赶忙给离云彻打圆场,说这位姑娘是来拿之前的修补的玉佩。紫衣姑娘听到这话还是不依不饶,眼睛往上一斜,粘腻的口脂泛着油光,反唇相讥道:“玉佩?没想你年纪这么轻就和人私定终身了?”

离云彻只觉这女人没事找事,一块玉佩都能拔高到私定终身上来,平常女儿家最在意的就是清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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