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间跟未来亲家毫无维系?摆明了就是不得心,要么便是骑驴找马,拖着这家找下家。
女子撇了撇嘴,轻声低哼:“说的也对!既然没看上人家,何故人家定亲了又不依不饶?真是奇怪得很!”
身旁另一年轻的贵妇人听闻,低低接了句:“你也别枉信了萧家的揣度,那司空府乃是二皇子的心腹重臣。日前摄政王与二殿下闹翻,你想想,萧蒋两家又能有什么好言相对?”
“嘶,不对啊!”黄衣女子脑筋一转,瞬间搭上了另一根弦:“陆家嫡长子是摄政王的亲信,这蒋家将女儿嫁到陆府,那岂不是成心……”
顷刻间,两位女子惊恐噤声,眼睛不由得瞪大,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周遭一圈的空气随之冰冷下来,连带顺耳朵听见此话的几人也都纷纷屏住呼吸。
初听闻陆行川、宋辞、蒋家小姐……原以为一系列是趣闻。
后来发展到了侯府、司空府、宋辞,成了权贵间的地位巩固,与平民的不自量力。
谁成想经今日这么一分析,居然是以摄政王为首的帝权党,与二皇子党之间的政斗。
朝堂上的风云诡谲,是令这群玩转心机的权贵们都谈及色变的程度。
上首的怀宁公主看出局面的僵持,身为宴会的主人,只好站出来圆场:“好端端的孟秋,最适宜策马扬鞭。既然已经来了行宫,断不能枉费这大好光景。”
“行了,问了安过了礼,该玩乐的各自回席玩乐去吧,想留下的便落座,大家伙有的没的聊几句,过会咱们下场打球去!”
说时,话音未落,身后的下人抬手掀起珠帘,恭敬中透着胆怯,迎进一个高挑健朗的身影。
众人回过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优越的五官,但随着那狐狸眼眸的审视,后背不禁涌上一股恶寒。
“承钧怎么来了?你不是……在跟姐夫下棋吗?”怀宁公主见他出现在这里,很是意外,停住了手中摇扇的动作,不着痕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萧谦云身旁的宋辞。
萧让尘踏入席帐,见四下还算平静,那小家伙也跟个机灵豆儿似的,站在姐姐身边,扑扇扑扇的大眼睛朝他看过来,里面透着灵动与鲜活。
他暗松了口气。
看样子是没被欺负狠了,还有兴致在这看热闹。
他一腔护崽子的怒火暂且压下许多,欲盖弥彰地抻着劲儿,走到席间落座:“驸马爷话里话外提到殿下,那关切令臣想起了家中的姐夫。”
“此番,是长姐产后初次外出,我总得照看好,回去才不会落得埋怨。”
怀宁公主心中暗笑:这小子,还摆什么驸马什么姐姐姐夫……你进门第一眼看的是谁,我还不清楚?
但她这个表姐心里还是疼他的,没拆他的台,接下话茬笑开了:“哈,那这么说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云儿。若不是她的面子大,我这宴席上又怎能请来你这个大忙人呢?”
萧让尘装作若无其事,依次扫过场上的人:“方才,在聊什么?”
有了方才“参悟真相”的前提,谁还敢在他面前多嘴,去做这个出头鸟?
贵妇贵女们不敢,萧谦云不屑。
唯有怀宁公主,饶有兴致道:“在谈论前些日子,宋小姐和恒宁侯府婚约的事呢。”
“承钧是如何看待的?”
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也是本能。只是大家将萧让尘视若猛兽,谁也不想无端找死。
整个席间,只有金尊玉贵的皇室公主,不惧他这个摄政王的淫威。
此话问出,探究的目光鬼鬼祟祟地聚集过来。
要说能在八卦中感到不自在的,无非是宋辞这个当事人,以及被委派保护宋辞的使者,萧谦云。
纵然是自家弟弟,但她清楚他的脾气秉性。
他对宋辞或是感激报答,或是爱慕……无论哪般,总归是善意的。
现下那丫头在眼皮子底下遭人排挤,萧谦云有些担心弟弟会不满自己,嫌她办事不力。
所幸萧让尘并没有发作,更多则像是没有放在心上,手指漫不经心敲着扶手,随口道:“有什么好聊的,不过是恒宁侯府那一家子,自作多情搞出的名堂罢了。”
宋辞震惊。
大胆!太大胆了!
能毫不避讳地说人家自作多情……还得是他!
虽然听他这样说,宋辞心里隐隐不安。她觉得自己也该有点责任,一是明知道陆行川对自己的心意,还跟他继续往来,二是优柔寡断,拒绝的不够彻底,这才给了侯府机会。
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又哪儿敢说呀!
公开质疑摄政王斩钉截铁的结论!就算萧让尘不拿她是问……她自己也觉得太拎不清。
怀宁公主眼珠一转,似是随口,也似是另有用意:“除了行川,承钧你,也和宋小姐有交情?”
她咬紧了“也”这个字眼,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