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贝拉嘴里呼喝着,发出野兽一样嗬嗬的怪叫,尖利的声音几乎要把余下两盏水晶吊灯也震下来:“帕金森!你这个疯子,主人会让你死得很惨、很惨!”
赫尔斯·帕金森张开双臂,满意地挥舞着手里的魔杖,丝毫不把贝拉的咒骂放在眼里,他笑得很得意:“你们这群恶鬼!你们的死期就要到了!我已经封锁了帕金森庄园,谁敢破咒离开——都得丢半条命!我把庄园里所有的家养小精灵全都集中起来了,给它们下了死命令,见到手臂上有黑魔标记的‘客人’就扑上去撕咬,弄死为止!哈哈哈哈……这里,马上就要血流成河了,等到凤凰社到来接收帕金森庄园时,他们将看到满地的食死徒尸体!哈哈哈,这就是我送给凤凰社的礼物!”
“蠢货!”贝拉狠骂道:“你这个愚蠢的东西!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跑掉吗?凤凰社会让你前账一笔勾销?!就算能,你今天还想活着走出帕金森庄园???”
“你才是愚蠢的东西——”赫尔斯平静地看着贝拉:“你以为我在策划这一切的时候,为自己想好了出路?我设计将你们都引过来,瓮中捉鳖、一网打尽!我就没想过自己能活着出去!你们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伏地魔的死期也不远了——”
卢修斯攥紧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他一向不敢说出那个名字,甚至连听到都会害怕,但他多年的老友——帕金森庄园的主人赫尔斯,从前与他一样胆怯,但此刻竟十分有胆量地说出了那个名字:
伏、地、魔。
他努力克制着颤抖的手,半迎上去,试图打个不太高明的圆场——
“平静,大家都平静一点,赫尔斯……他一定是中了迷魂咒,他对……主人的冒犯不是有意的,我们……我们继续庆祝!赫尔斯……应该去医院疗养一段时间,主人宽宏大度,不会在意……他昏头的冒犯……”
卢修斯只觉得自己冷汗涔涔,在大庭广众之下扯着一些自己都不会相信的鬼话。
“卢修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赫尔斯此刻眼神空洞,就像被怪物驱赶了灵魂,只留一具空壳在这高朋满座的大厅里。他旁若无人地笑了起来,而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蹲在地上,捂脸嚎啕大哭:“艾丽……我的艾丽!我们从进霍格沃兹的第一年就认识,一起度过了美好的学生时代……一毕业就结了婚!相伴到如今,已经快二十年!她什么也没有做错……伏地魔就这样杀了她、杀了她!我的艾丽……她得多疼啊……她都快死了还在关心我的安危……艾丽……”
赫尔斯哭到声音颤抖、涕泪横流,过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只手捂着半边脸,缓缓将眼泪抹开:“卢修斯,我的下场,也许也会是你的下场。艾丽死了——你不怕危墙下站着总有一天你也失去纳西莎吗?”
卢修斯像被戳中了命穴,整张脸白如墙灰。黑魔王素来喜怒无常,他在座下行事,不知什么时候头顶就会飞来一记阿瓦达索命,脑袋提在裤腰上整日战战兢兢。就在去年,黑魔王命令还未成年的德拉科潜入霍格沃兹杀害校长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当世最伟大的巫师,让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去刺杀?把德拉科的生命当儿戏!
他敢怒不敢言。赫尔斯的话戳中了他、也戳中了在场很多人的心事,人群中开始出现窸窸窣窣的碎响。
贝拉一声怒吼打破了这些暗自的议论:“主人会惩罚你——赫尔斯,少在这儿妖言惑众!用你那塞满杂草的脑子想想,该怎么求主人不要将帕金森庄园夷为平地——至少给你留两块砖。”她举着魔杖在空中疯狂地挥舞着,像在幻觉里痛快地将赫尔斯千刀万剐:“还有你那个丑女儿!主人会把她抓回来——她就交给我吧!让我替主人分忧,我有无数种魔咒折磨她,让她在痛苦中死去——”
赫尔斯听到贝拉对潘西满满的恶意,顿时愤恨起来,趁贝拉不备,举起魔杖对准贝拉:“钻心剜骨!”
贝拉特里克斯应声倒地,在地上痛苦扭曲地打滚,口中还在喋喋咒骂:“赫尔斯——我撕了你的皮!”
“该死的是你,不是我的潘西,”赫尔斯沉静地站在那里,宛如夕阳下披着战甲的战士,“你们等着吧,你们每一个人,都不得好下场!我的妻子没有做错任何事,伏地魔却杀了她。也许也会有那么一天,我的女儿也没做错任何事,只是因为今天的花开得不合伏地魔的心意,他也要杀了潘西。我,赫尔斯·帕金森,无所谓生死,但我的女儿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她已经失去了母亲,我要她好好地活下去!”
“你们才是蠢货!一个一个——愚不可及!我一下子困住这么多食死徒,用这么大的礼物与凤凰社做交易,只有他们才是讲信用的,他们会看在帕金森迷途知返的份上,好好地保护我的潘西……”
“受死吧!蠢货们!谁都别想活着走出帕金森庄园!现在向凤凰社缴械投降——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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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站在二楼楼梯口,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赫尔斯·帕金森所做的一切像一支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