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将活气锁在心脉中,这样才能让他撑得更久一些,撑到等清儿找到他。
可他一睁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沈南意和江榄月两兄妹。
江听冉冷得牙齿都在颤抖,眸中稍纵即逝的诧异,“你们二人怎么来了?”
江榄月不假思索的脱下自己身上的狐裘,披在江听冉身上。
狐裘上还带着女子淡淡的清香,江听冉身子僵硬了片刻,抬起无力僵硬的手,婉拒,“不可,这不合礼数……”
江榄月固执的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礼数,你都冷成什么样了!”
江听冉却执意要归还狐裘给她,女子的衣物,怎能随意给男子。
见状,沈南意脱下了自己的狐裘,让江榄月收回她自己的,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
江听冉本就有先天性心疾,前些日子又高烧不断,若非他自己就是个大夫,恐怕早就魂归故土了。
沈南意扶着他起身后背在背上就往外面走,江榄月紧随其后。
三人踏出地牢大门的那一刻,门外早已被人紧紧包围,看架势,已然是等候多时了。
江听冉虚弱的掀开眼皮看了一圈,随即低声道:“南意,把我放下,带着榄月走。”
以南意的武功,没有他的拖累,带着榄月脱身不成问题,更何况,对方想要的人只是他。
他现如今身体状况太差,轻功已经无力再使了……
沈南意目光静静的看着墨尘,然后放下江听冉,淡声叮嘱道:“榄月,看好江先生,跟紧我,”
江榄月上前扶着江听冉,神色严肃认真,“我会的,哥哥,你要小心。”
江听冉抿唇,“你们这是何苦?”
“父亲之命,既然来了,就必定不会丢下你。”沈南意头也不回,声音不紧不慢。
他暗暗蓄起内力,心中却莫名想起那个清冷孤傲的身影,这城中果然是有埋伏,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而与此同时,顾寒清已经来到了正殿中,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主殿前的一道玉墙上雕刻着神秘诡异的画像。
那个标记,和她曾在元宝山庄中半山居祠堂见过的燧弇邪神有些相似,只是先前的燧弇她看着只是形似……
顾寒清目光幽深的盯着那副画像,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大脑稍纵即逝的刺痛,她面不改色的垂眸,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强涌心头。
就在这时,有两人从画像墙后走了出来,顾寒清掀眼看向来人,走在前面的人笼罩在斗篷内,看不出是男是女,但身后的那个人,她认识……
顾寒清盯着慕河,那双古井般沉寂的黑眸渐渐蔓延开冰冷的杀气。
就是这个人,小远城外以阵相困,若不是他,小黑也不会因为救她而死……
正好,也该找这个天音族算总账了。
但在算账之前,有些真相她得问清楚,顾寒清目光投向那神秘人,薄唇轻启,“事到如今,何必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