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十五松了口气，把手伸了回来，继续趴到窗槛上，感受着冰冰凉凉的雪，忽然想起什么，跑进屋里，拿出一件月白色的外袍，递给相柳，开心地笑：“送给你！”
相柳愣愣接过，柔声说：“你做的。”
十五骄傲点了点小脑袋，“我养了蚕，蚕吐了丝，我把蚕丝收集起来，做了三件衣衫，你穿什么都好看！但我觉得你穿月白色会更好看一些！所以就按照脑海里想的那样做了这件外袍。”
相柳抚了抚外袍上的菊花纹样，好笑点了点十五的脑门，“你绣菊花在蓝色的外袍上。”
十五“哎呀”一声，揉了揉脑门，一板正经地给他分析：“菊花多好看啊，我最喜欢喝菊花茶了，下火消气，我用了银色的线绣的菊花，在蓝色的外袍上，跟白云在蓝天上飘着一样，多好看呀！”
相柳笑着问：“那怎么不绣祥云？”
十五说：“祥云哪里有菊花的寓意好，我喜欢菊花，想将它绣在衣袍上，送给我喜欢的人——”声音越来越小。
十五低下脑袋，脸蛋红的跟晚霞一样，小小声说：“我，我睡了，你也早点睡，不然长黑眼圈了！”关上窗子，眉眼弯弯抱起胡萝卜抱枕，躺在床上激动的直打滚。
窗外，雪簌簌而落，相柳弯着唇角，温柔抚摸手中的衣袍。
小六撑着脑袋在门槛上坐着，看了看天上飘下的雪花，又看了看站在二楼，神色落寞，透着忧伤，盯着后院的十七，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