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动作。
宋景玉看着人未发一言,只不着痕迹地近前几步,将桓月僵直的手拉过入怀。
男人眉间虽微拧着,但他那殊色的眼里却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轻声一句道。
“那玉,并不值钱的。”
桓月望着宋景玉发怔,越发觉着好笑。不知是笑这话还是在笑自己。
当年自己把拼死抢来的玉佩去换钱,可典铺的人却说那玉有刻印要缓缓。
谁知,他前脚嘴上说不给当,后脚就派人喊主家前来,又是狠狠给她一番教训。
“总归是个好物件,他或许也是想换些碎银子吧。”
桓月从记忆中抽离,眼里褪去迷蒙伤感,多了几分冷静。
她左右扫了眼四下,一打眼看去,周围走走停停的百姓全都望向他俩,此前无神的眼睛里现下却是藏着狠劲儿,掩都掩不住。
桓月直道这地儿有古怪,明明此处离江水县不远。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脚程,却与他们昨日在城内所见截然相反,是完全不同的两幅面貌。
“难道,这地界不归江州管吗?”
“怎么会不归他管?任云直连年上书所求的赈灾款不就是用在此处吗?”
“如今倒是稀奇了,你说他这钱是用去哪里了?”
桓月也被他这一问愣住,暗道这当官的也是胆子极大。
宋景玉嘴角越发下沉了些,眼神有几分微妙,清清冷冷的,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便是投个石子进水中都会有个噗通响。可这朝廷连年白花花的赈灾款发下去,江州竟是连个水花也听不到,怎么能说不奇怪?
任云直,他可真是好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