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戏谑笑着问。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交朋友的?”
桓月抬头投以男人一个白眼,回话的语气也稀松平常,似乎是从刚才起心下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也不由自主地松弛了下来。
“我两个都是!”
谁知下一刻,砰地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是麻七。
他居然不管不顾,趁着桓月还在和宋景玉说话的时候,大喇喇地走了进去,样子仿若是入无人之境一般的闲散。
桓月回过神来望向眼前一震就抖三抖的大门,又深深为自己担忧了一番才颤颤巍巍迈入。
人眼看去,屋内的装饰物其实并不多,一眼望着大多都是缺胳膊少腿的破旧物件,应该也是那小孩儿拾来的。
倒是有副桌椅算得上入眼,虽也不知又是从哪个荒山上捡来的旧树墩子,但勉强也能算是个齐全物件。
要说真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应当算是墙边的那张床。
不,又或者说是床边的那个女子。
她穿着一身灰黑的薄褂子,怯怯地倚在一旁。女子素白的小手狠掐着自己的掌心,两只眼在不安地张望着什么,却又半天落不到实处。
她,是瞎子?
桓月心头一紧,当即就看了出来不对劲。她转头对上宋景玉的眼,他也同样点点头回应,二人此番作派倒是默契非常。
麻七似是早就知道这女子瞧不见一样,摆着手上去欲摇一摇人,可还没碰上人衣角就被一阵推压,狠狠扑倒在地。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小赖子在地上翻滚一圈后又站起,将女子护在身后。他急急地粗喘着气,小手扶在腰间冲着宋景玉他们开口,样子似是有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