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银钱,足足几十两,你竟全然都不记得了!”
男人松开紧握着短刀的手,步步逼近,刀刃上的血腥味在鼻腔间流窜,他淡着脸,猩红着眼,自问自答。
“不,你不是记不清了,你是怨极了他的没用,便是连你母亲半月的药钱都不够。”
“同为一届科举生,迟迟落后于他,你怕是心底早已恨透了他!”
“你恨毒了他的刚正不阿,恨毒了他的不逢迎,不偏私,那是因为你自己都做不到!”
“所以,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从来都是你!是你,任云直!”
宋景玉连声的质问落下,席下的众人这才算是终于将事情捋清,个个都敛着眉目怒视着人。
“不…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
任云直的声音撕裂着空气吼出,一声声都难掩自己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心思被人窥伺。
他扭曲着脸,浑身发抖,手中的短刀再一扬起,欲将眼前窥探自己心思的男人给挖肉剜心,挫骨扬灰。
“那你就去死吧!”
话语刚落,都还没待任云直摸上宋景玉的衣角,就只见他手中刀刃的寒光在空中顿住,而后又迅速地直直坠地。
下一刻清脆的断骨声在任府院内响起,场中情况的突变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等人再一眨眼,就看见刚才那嚣张至极的男人惨叫一声,而后又跌落在地,手无力地垂落下来,在身子旁小幅度晃荡着,像是个没有支撑点的死物。
“微臣救驾来迟,请圣上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