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摇了摇头:“你们啊,一个个都是痴儿!我的药救得了你的身,却治不了你的心,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好自为之吧!”
她放下几瓶玉髓灵液,转身欲走,小夭叫住了她:“今天这些话,还请不要让璟知道!”
王母驻足一顿,冷然道:“我与涂山家并无交情,也没兴趣。”
王母出来后,涂山璟忙迎上去,问道:“敢问王母,小夭怎么样了?”
王母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她心气郁结难解,我也只能救得了她一时,救不了一世,长久如此恐会伤了心脉。你们需想法子多开导下她,排解心绪,不然难免短寿早夭。”说罢便转身离去。
涂山璟脸色一黯,獙君和烈阳面面相觑,几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阿獙见涂山璟守在房门外,小夭暂时无事,打声招呼便与烈阳领着毛球离开了。
毛球方才听得不太明白,回去之后问獙君:“王母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可能会死吗?”
“王母的意思是,她得的是心病,如果没办法开心起来,就会一直这样下去。”
“她为什么不开心?”毛球有些不解。
獙君与烈阳对望一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约而同地叹息了一声。
阿獙忽然想起一事来,问:“你今天为什么说她没用?你不喜欢小夭?”
“嗯,主人为了她,吃了很多苦。”毛球有些闷闷不乐。
阿獙好奇心起:“相柳跟小夭是怎么认识的?你给我们讲讲他的事吧!”
他有种微妙的预感,小夭的病是因相柳而起的。
毛球想了一下,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能告诉獙君的,便把自己所见所闻,相柳跟小夭如何在清水镇相识,怎么为小夭闯五神山,又怎么去神农山带走身负重伤的小夭,以自身心头血喂养了37年,后来抢婚,二人在清水镇葫芦湖上决裂等等都一并说了。
“你说相柳把小夭的血交给一个鲛人带走了?”阿獙一向悦耳动听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不过我也不知道鲛人带去做什么了……主人很多事都不告诉我!”
毛球有些气闷,撅着小嘴。
阿獙望向烈阳:“涂山璟……恐怕……”
烈阳会意,点了点头。
阿獙袖子在脸上擦了又擦,只是怎么也擦不干那一片湿意。
“我原以为我跟相柳相知甚深了,原来我知道的他,不过是十之一二!”
“倘若换成其他人,我定会为相柳不值,去把这人折磨一番,可这人偏偏是阿珩的女儿!”
烈阳道:“这些事不能教小夭知晓,否则她便再也难以自处。”
阿獙道:“我当然知道,相柳一早便如此打算吧?我答应过他,不会向小夭透露一丝半毫。”
毛球懵懵懂懂地看着獙君和烈阳,不解阿獙何以伤心至此。
阿獙哭了半响,抱过毛球,对他说:“这些事你切记不可向小夭提起,她现在得了心疾,你要是在她面前提起相柳,到时候心疾发作,又要生病了。你家主人在的话,定然也是不希望她不开心的,对不对?”
毛球思索了一下,觉得阿獙说得甚有道理,点了点头:“好,我一定不告诉她。”
“毛球真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