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老祖宗,现在两国战事都是同根之人在互相残杀,这是世间无奈之事,没有必要这样同根同祖的人,更何况…”
还没等老伯娓娓道来,酒桌上的青壮小伙便狠狠地摔了手上的酒碗,上前就是一脚踢倒了老伯,大吼“老伯嫌命长了吧,念疆手上流淌的都是我们恒恭国战士的血,你在这里唠唠叨叨的,你是觉得我们恒恭国战士的命不是命吗”
可是老伯并没有住口,即使年迈衰弱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了,他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还有机会还能看到同族人再一统,此刻他只是迫不及待的要说出心中所念
“十年前!两国以交换质子订下契约,休战换百姓十年安稳,调养生息,现在念疆将军就在十年期满之日便惨遭灭门之灾,这是在挑起战事,三皇子恐怕也…”
“我们恒恭国就没怕过打战,像你这样没用的老伯,打死你都不足惜,呸!”青壮小伙边说边拳拳下狠手殴打老伯
“住手!”一蒙着脸的红衣女喊道,随后她身后的两护卫便冲上前按压住年轻人的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半吊了起来。女子走到老伯身旁检查老伯的伤势
“你,谁呀,多管闲事,吃饭撑着了?”青壮的小伙叫嚣
“掌嘴,二十”
“是!”护卫捏起小伙的下颚,狠狠地抽打他的嘴巴。这事闹得周边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三三俩俩的窸窣作响
“你,你…”年轻小伙不肯就范,但架不住这侍卫的强劲巴掌
“老伯,这里有些碎银,你拿着,去找医馆治疗伤势”女子搀扶老伯起身,继而帮忙收拾散落一地的柴薪,女子从衣袖里拿出一袋银两放在老伯的手上,让老伯现行离去
乞丐被这嚷嚷的人声吵醒了,这世事的纷纷扬扬原本就不愿再有相干
可那些小伙恶言的都是她的家人和奴仆,她的父亲是狨徽国念疆大将军,她本应在那一夜里也随着父亲誓死顽抗,然后被刀死于冷刃之下,再然后,随大火灰飞烟灭于世
这些人说着刺她心的话,随风入耳,她捏起了小拳头,一拳一拳的垂着地,手锤破皮了也没有停下来
“阁主,掌嘴,二十,已毕”护卫向红衣女子作揖禀告
“你,你是谁”年轻小伙口吐一抹牙血,眼带杀气的,直勾勾瞪向红衣女子
“恩雨思云阁,阁主,恩宁”
“九流娼妓,我呸”
“三六九等轮得到你来评?况且,艺妓不从娼事,你再斗胆胡说,便继续吃巴掌,夯实在你脑子里”话语中带着凛冽
年轻小伙没有吭声,这时另一位与伴欢谈的小伙,见他没再顶嘴了,便冲上去向着姑娘作揖,劝说
“恩宁姑娘,我等是准备参军的壮士青年,你看,身长几尺肉,就不见能长脑子,说话干事就这么的没脑子,哎呀,你看,轻轻敲一下,都是水在晃动的声音,姑娘您就高抬贵手”
小伙一边说着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
“你,你,你乱说什么!”还被侍卫吊挂的小伙听了这话,立即火冒三丈,恨不得跳下去把他也打一顿
恩宁绕开了作揖请罪的油嘴滑舌人,走到被吊起的小伙跟前,她转过脸看向他,语气略带肃清的说道“老伯说的话,该是你们,恒恭国所有子民回去闭门自省”
“你!…”
被掌嘴的小伙猛的对上了恩宁的带着紧压着眉眼,似乎一刹那间能透过她的明眸,看到了一湖深及千尺的碧波潭水,平静中带着深幽,水灵却坚毅如炬
他出奇的愣了愣,原本凶杀的眼神,恍惚了,紧锁的眉头,松下了,面部狰狞的紧张肌肉,放弛了。直到恩宁已走过了良久,小伙依然没有缓过神,飘飘然低声说着“…好…好”
恒恭国与狨徽国是一强国分崩离析后,分裂出的两国,分裂后,两国处于常年战乱当中,久而久之,两国子民便结下了生死大仇,但并没有人去深究过为何出于战乱之中。
常年战乱,两国人口锐减,两国国主不得已签署十年止戈,修养生息之约,以狨徽国的战场大魔王置换恒恭国最有望继位的三皇子
恩宁走入了人群中,慢慢的消失了,侍卫放下闹事的小伙,便紧随思宁而去,可却不见踪影,只好小跑着往前追赶,却不知恩宁转至了小酒坊的拐角小巷中
恩宁走过被小乞丐扔在一旁的长袍和罗伞,走到小乞丐跟前,微抬头,低眸,看着小乞丐,一副俨如高高在上的姿态
“阁主是来看我死了没?”乞丐这次主动的抬起了小脑袋,支着墙,但依旧闭合双眼,手指在一下一下的敲着地面
恩宁留意到小乞丐的手,带着血迹,不禁地轻叹,而后,三分柔,七分缓的说着“是,又不是,是来了,但不是来看你死了没,只是好奇你寻死的决心有没有一丝丝的动摇”
乞丐听完后猛地睁大了眼睛,这是不容任何人挑衅的事,她用最是坚定的眼神,瞳孔都在颤抖的看着眼前的人,千百万分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