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是否现在开宴?”
景和帝稍顿,巡顾四周,反问道:“今天怎么不见琏儿?”
谢琏是景和帝唯一的女儿,更主要的,她是皇后所出,比容简还小两岁。
见皇帝终于从淑妃母子身上转移,她的琏儿是此时扳回一局的关键,皇后一直僵硬的笑容总算柔和了下来,“这丫头指不定又哪儿疯呢,今早还嚷嚷说给父皇准备了特别的礼物,刚刚她派人前来,还需一炷香的时间。”
“既如此,那就等一等。”景和帝一听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未现身,唤来身后的内侍,“吩咐下去,先击鼓传花戏耍一番。”
所谓击鼓传花,就是击鼓者根据鼓点奏乐,而后将准备好的绸花传出去,鼓点停止,绸花在谁手,就由景和帝出题来答,答案出彩者有赏。
但参加答题者只能是大臣家眷,已有功名在身的不予参加。
“圣人有旨,击鼓传花,答中者,赏!”内侍话音刚落,满殿沸腾。
大家都欲一试,男子想一展才华,得圣人青睐,可谋一个好前程;女子则可求一段好姻缘。
随着鼓点开始,绸花开始轮流传递,鼓声止,拔得头筹的是尚书府的贺墨兰。
“墨兰祝皇上福寿绵延!”贺墨兰满面红光,想到自己逃跑的夫君,心中期盼能一举答中,好觅个如意郎君回去。
“好呀,第一个得此机会的竟是尚书家的千金。”皇上龙心大悦,上下打量一番后,见人乖巧,赞道:“嗯,不错,长高了,性子也柔顺不少。”
贺尚书一听,也跟着起身,俯身道:“承蒙皇上惦念实乃小女的福气。”
景和帝帝摆摆手,“今日乃君臣同乐,无须多礼。”
贺墨兰缓缓打开手中的题,心中默默祈祷可别太难,她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后,念道:“以风作诗一首。”
一看竟是作诗,顿时急得脸色绯红,她哪会这些,小时候只顾打闹玩耍,咬文嚼字实在费劲。
然而,君王在前,此时也容不得她打退堂鼓,只好硬着头皮道:“嗯...风吹树叶落...风吹花瓣落...嗯...风吹...”
正在饮酒的景和帝听到贺墨兰所作的诗,没设防,一口酒呛住,剧烈咳嗽几下后捧腹大笑,“还好宁夫子没有收你.......”
正在吃酒的宁雍忙连忙放下酒盏,悻悻起身,躬身一礼算是回应,可怜的小老儿,来此宫宴就想混口吃食,咋就那么难呢?
而贺尚书老脸通红,同样是被自己女儿的‘文采’呛住。
在场众人也都掩嘴窃笑,容简忍不住眉眼弯弯,落在贺墨兰眼中就是嘲讽,再加上之前讹钱一事。
贺墨兰在茶楼时没有认出容简,如今知晓就是当年名动京都的第一美人时,嘴角泛起报复笑容。
在世家闺阁女子中,若论嚣张跋扈、胸无点墨的草包,她贺墨兰认第一,容简必定就是第二。
“圣人,墨兰自小对诗词歌赋没有天分。如今诗题在手,是否只要是墨兰指定之人都可代替臣女作答?”
击鼓传花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题在谁手,那人便可指定一人代自己作答,无论结果如何皆由被指定者承受。
答上,受赏;答不上,受罚。
须臾,容简就被贺墨兰推了出去。
待大家看清后,众人窃窃私语。
“她呀?那还不如直接受罚!”
“可不是,当年也不过徒有外表罢了。”
.......
各府女眷不敢直接说出草包,毕竟容简现在背负凤命一言,在皇宫内总不能打了皇家的颜面。
但这些话也足以看出她们的轻视。
又见,徐曼颍的眼角挂着轻笑,而柳姨娘和容芮则是一脸看好戏等着;容安双眸盈满担忧,作为父亲的容岐一言不发......
容简叹息,当年她得多嚣张多混账,才致如今墙倒众人推!
没成想,白翊许却起身出列,向着景和朝跪,又致了寿词,才替容简开口,“皇上有所不知,容家妹妹不通文墨,作诗恐有些难为她了,等一下的受罚,可不可以让翊许代替?”
他瞥脸望了一眼容简,又道:“您不知,她很怕疼,哭时的样子又丑,会扰了皇上的心情,翊许皮糙肉厚,定不会损了男儿气性。”
这话,咋听咋别扭。
以至于后来谢宣旻听到后,堵住了白翊许的去路,生生在他面前哭了一个时辰。
直把白翊许听得不耐烦,“你究竟想干什么!”
时间一到,谢宣旻抹了眼泪儿,一本正经道:“你现在还记得她哭时的模样吗?!”
白翊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