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鸟取县神社。
月岛咲,6岁,父母双全,生活幸福,得意技捉迷藏。
她脸上还带着舞台表演的妆,为了赢得捉迷藏的优胜,月岛咲藏在房梁上,看见底下有个不认识的人偷摸递给神官一大叠钱。
月岛咲从梁上爬了下来,小跑几步去追离开的神官。
神官问,“抚子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代替表姐安井抚子来的月岛咲道,“我来玩捉迷藏。”
“正好还有场典礼需要巫女,您在太好了,跟我来。”
被父母嘱咐要听话的月岛咲回答。“好的。”
跟着其他女孩坐上车,跳起和学的有点不同的神乐舞。
还好自己是第二轮出场,月岛咲记着动作,她脸上的妆又厚了一层,雪白脸蛋,鲜红嘴唇。
面容稚嫩,眼神懵懂而淡然,像是初生的神灵,手拿神乐铃,身穿红白巫女服,底下人群无比虔诚的注视着她们。
时年,有人相信7岁之前,纯洁无垢的女孩为神雏子,更接近于神。
因此让她们起舞祭祀神明,会更加取悦于神。
就算整个祭典,只用蜡烛照亮。
在高高的台上,仍然能看清楚下面每一个人的脸。
月岛咲的眼睛很亮,她旋身回望,被人群簇拥在最中间的轮椅老人,身上连着无数管子,面容异常衰老,眼神浑浊贪婪地看着台上起舞的年轻的孩子。
为什么这个人这么老,还能活着。
月岛咲有点疑惑,年纪幼小的她当时还不知衰老死亡为何物。
那个老人,仿佛为上述两物的具象化,躯体衰老无比,却还在贪婪的呼吸生的气息。
包括这间神社的主人,也是很老很老的巫女,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出场,从她们头上取下红白发绳,放在祭祀台上。
月岛咲回到神社已经天黑,正好遇到出来找她回家的姑姑,问她今天是不是又跑去捉迷藏玩的忘了时间。
害怕被说教的月岛咲,没说自己出去一趟的事情,手背抹去有点酸苦的口红,只留下一抹红色在雪白的肌肤上。
月岛咲被姑姑以女儿的身份接走了,回到了去完沙丘过两人世界的父母身边。
13年后,月岛咲依照名单在网上查询看见他们的面容时,拧起了眉毛。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群人……
十三年前的记忆回笼,月岛咲又再次输入了其他的名字,没有发现。
在船上月岛咲和几个女孩交换了名字,她自己当时还记得自己在假扮,所以报的是表姐的。
月岛咲分别用不同面容找了不同的私家侦探去,调查结果很不幸,她知道名字的那几个女孩以及神社的神官,在十三年前就全部去世了。
“她们全部人的遇害时间,都在参加祭典后一个月内,原因大部分是事故,或者意外。”月岛咲道,“于是我就去学了素描,将当时看到的面容尽量准确地画下来了。”
工藤新一轻声问,“那你的表姐呢……”
“还活着,前段时间我还去了她的婚礼。”月岛咲道,“大概当年也是临时找的人来替代原本的女孩吧。”
“因此被祭祀的,不是我们……”月岛咲的眼睛暗淡下去,“科技,医学,还是神学和祭祀。为了延长自己的生命,达到永生,无论什么方式都好。
“真是丑陋,他根本不是祈求神明垂恩,而是全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七个无辜的女孩就这么被献祭了。”
似乎是看到了她的自责,赤井秀一开口道,“咲小姐,你当年活下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我知道,恐惧后怕,不安慌乱,为什么我没事,我还会被发现吗,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了。”月岛咲面无表情,“这些情绪在四年前我早就体验过,现在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因此赤井先生你不用为任何事道歉,我早就被他们盯上了。”月岛咲镇定冷静,“只要黑暗存在在这片土地上一天,任何人都有成为他们猎物的可能性。”
“相反,我还要感谢你们这些英雄,将这深沉黑暗驱散,让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可以活在更加光明的世界里。”
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十三年前,揭下来易容面容的莎朗·温亚德,“我问了,安井抚子当时也一整天都在自己家里,是不是朗姆新从训练营找来的孩子看错了。”
“我已经处理干净所有人。”爱尔兰道,“你如果确认了,我就这么汇报了,贝尔摩得。”
“是的,没有问题。”刚加入组织不久的贝尔摩得看了眼太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杀小孩的感觉不好,太弱了,爱尔兰想。
运输人还有他的下线神官,卡尔瓦多斯最开始就清理干净了,只不过朗姆新从训练营找来的孩子,说照片上女孩们的脸和神社留下的照片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