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毙命了,尸首属下已处理掉了。”苏叶半跪在帘后地上。在千目道中他还只是排不上号之人,故没有代号称呼。只有入组织时随意起的名字。
“哎呀~竟如此不愿见我呐——”竹帘后的阴使仰头将杯中酒饮尽,似想到了什么。收敛了尖细阴柔的嗓音。挑了挑眉,眯着双眼。声音冷冷地说道:“无妨,会再见的 。”
苏叶听阴使恢复正常声音说话,被吓得一激灵,浑身一抖。低下头接着说:“阴使,属下还有一事。自阿勒同死后离使便再无消息,近日辰使放了消息称离使叛逃了。但阳使那边并未有何动作。”
阴使又变至尖细声说道:“哼,管那阳使作何~离说到底是属我手底下。叛逃之人杀。”
苏叶道:“是。”
阴使起身掀开帘子走至苏叶面前。道:“离使之位既已无人,那便由你来接替上。可不要叫我失望。”
苏叶嘴巴微张,眼神茫然,好像听到了不可思议的消息,有点不敢相信。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说道:“多谢阴使,属下定会尽心尽力,不辜负阴使栽培。”
阴使道:“先下去吧。”
苏叶道:“是,属下先行退矣。”
松竹馆二楼小阁子堂倌给谢暻竹、林甫介绍店里特色的吃食,楼里假母兰茹又热情的招呼来一个眉目清秀,气质淡雅名为栀子十四、五岁左右的小娘子为两人斟酒作陪。兰茹不时地打量着谢暻竹面色,生怕又惹其不悦了。
林甫接过栀子递来热腾腾的桂花酿饮了口。道:“这桂花醅倒是香气扑鼻,口感别致。”
兰茹对林甫笑道:“林郎当真有品之人,这桂花醅方法可谓复杂,需多种原材料和精细的手工制作。是我们店舍秘制的,喝起来口感醇厚。炎热时,加点冰可以降暑,现寒冷之时,可温暖身心。”
林甫道:“都道松竹馆美食佳酿京中一绝,今日有幸尝得果真不凡。”
“林郎言重了。”兰茹听到这儿,笑逐颜开地说道:“松竹馆可是十分欢迎林郎这等如玉公子光临。”
林甫对此一笑置之。谢暻竹则对一旁堂倌道:“葱醋鸡、明虾炙、八仙盘 、汤浴绣丸肉、婆罗门轻高面、银饼馅。就这些吧。”
“是,那奴家便不叨扰少卿与林郎了。”兰茹行了个礼同堂倌一起退出小阁子,走前不忘递了一个眼神给栀子。
栀子立刻会意跪到谢暻竹身边倒酒,还没做出其他行动。耳边便传来谢暻竹的声音。“你也可以出去了。”
栀子瞧见谢暻竹目不斜视,眼神冷淡。她赶紧半垂眼眸,柔声细语解释道:“奴可在此为郎君布菜。”
“没听懂?需要让人将你丢出去。”谢暻竹冷冷道。他身后的两侍卫随即望向栀子,等待郎君指令。
“啊?”栀子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脸涨得通红。假母交代了她要好生伺候着,若被撵出去定会被责罚。此刻她脑袋空白有些不知所措,委屈巴巴地求救似地将目光投向林甫。
林甫自然收到了栀子求救的炙热目光。伸手端起酒杯轻摇一口饮下。看向栀子开口道:“小娘子,这酒有些凉了,你帮我温下可好?”
“好。”栀子赶忙起身从谢暻竹身边逃开,至林甫身边。将盛放桂花醅瓷制酒器放在炉火上小火加热。
谢暻竹对林甫此举轻哼了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的情绪。林甫余光见谢暻竹的面色略微不悦,神色自若道:“望少卿勿怪。”
没一会堂倌便陆续将菜呈到桌上。丰盛菜肴摆满桌,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让人馋涎欲滴。
林甫瞥了一眼谢暻竹,见其一副对眼前的食物毫不在乎的样子。谢暻竹抬起头触到林甫视线,侧目看了过去。对林甫问道:“林寺丞知我为何来此午斋?”
林甫正色道:“破绽。”
吕大壮说过在松竹馆时因与先前所订冰量不一致与那假母耽搁了半个钟头。因耽搁吕家二人在松竹馆待了一个时辰左右。而刚谢暻竹假装无意跟假母兰茹提及冰鱼脍。兰茹东拉西扯下说起了此事,称是王娘子先前与她说的是三水梢冰,现两人却忽然平白多送来两水梢。本就是雪天根本不可能用得了那么多,才与吕大壮争执不休,最后还是他们补点钱,吕大壮两人才将多的两水梢拖走。往日倒从未这样弄错过,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兰茹说完立马就瞅了眼谢暻竹,生怕他嫌人话多不悦,又命人将她架走。
此地鱼龙混杂,一个时辰足够避开旁人,不被发现端倪的将人迷晕藏于水梢里。可不知究竟有何仇怨,竟会食其尸骨……
谢暻竹斜眼瞟了一眼端坐着的林甫,淡淡地说道:“用膳吧。”
谢暻竹随便食了俩口便不再动筷。林甫自顾自的大快朵颐了起来,不忘将一盘银饼馅端起放到一旁斟酒的小娘子栀子面前。
因谢暻竹实在太凶,故栀子只敢在林甫身边为他一人斟酒。她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多出的一盘糕点,对林甫轻摇了摇头。心中忐忑难不成刚肚子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