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传出了荧荧的绿色光点。
是苍山神医把花瓣弄回水中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花瓣腾空又代表什么?
蔺可心倏然又想起,当初她在凤鸢城的无名寺庙中进入幻境,幻境里曾出现过舒窈夫人的父亲。
如果鬼域的舒窈夫人和禾舒窈是同一个人,那她怎么会是禾诏之女?明明舒窈夫人那个贪婪又目光短浅的爹,是魔族之人。
对面的苍山神医察觉到蔺可心目光不善,他凌厉地看了蔺可心一眼,随后又换上了一幅和善的表情,走到禾舒窈身边。
蔺可心看着苍山神医眼神的变化,只觉得这人背后肯定还藏着许多秘密,得找个机会一探究竟。
“妹妹?妹妹,你在想什么?”
蔺可心听见禾卿客叫自己,回过神来,“怎么了?”
“仪式举行完了,我们得站到母亲身后去。”
来到水池前,蔺可心的视野瞬间开阔,站在此处能直接看到先前下马车的地方。
她望向楚臣的方向,谁知对方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自己身上。
他在看苍山神医?
楚臣的目光十分狠戾,他死死盯着苍山神医,然而,苍山神医却只瞟了他一眼,就转移了视线,如同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一样,苍山神医好像也不认识楚臣。
仪式结束,祭坛下的群臣对新王行完礼后,就纷纷离开了。
禾诏道:“舒窈,身为新王,你定要心系天下百姓,与周边国家交好,国主难当,但父王相信你能做好。”
“是,父王。”
“好,那我就走了。”
蔺可心本以为这会是个煽情的别离场面,谁知禾诏随便交待了两句话,就赶着出去玩了,据说他由于迟迟选定不下来养老圣地,于是决定挨个去住。
禾诏走后,禾舒窈对蔺可心与禾卿客说:“这身衣服繁琐厚重,你们日常都习惯舒适着装,早些回去将衣服换下来吧。”
她又对蔺可心单独说:“小臣和你的那两位朋友,是我早上命人去请来的,你带他们在宫中玩些时日吧,青鸾殿宽敞,让他们直接住在那里就好。”
“是。”
两人行礼告别后朝台阶下走去,禾卿客正想伸出手臂让蔺可心搀扶着,却猛被一人拍开。
蔺可心抬头一看,楚臣不知何时走到了身边,他将禾卿客暴力拍走后,抱着自己就施了个法术消失了。
空中,蔺可心勾着楚臣的脖子,“又吃醋了?”
楚臣瞪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蔺可心安抚地摸了摸楚臣的脸,“娘叫你们留下玩几天,你这样带着我走了,阙阙和老秋怎么办?”
“我自会传音告诉他们。”
“哦,那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楚臣将蔺可心的手从脖子上摘下来,用净身术洗了好几遍,才又安心地放回脖子上扣好。
蔺可心笑道:“还吃醋吗?”
“不吃了,我知道是因为路不好走,他才搀扶着你的,只是当时有些生气。早知今日,我那时就跟着你回宫住了,有我在,还能轮到他来扶?”
蔺可心笑了笑,在楚臣脸上亲了一口。
“我方才见你看苍山神医的眼神不对劲,你是又发现什么了吗?”
楚臣回想到不久前才看到的画面,他肯定道:“是师父将腾空的花瓣打落的。”
蔺可心严肃起来,“我刚才也看见了,只是我不明白,莲花花瓣飞起来,代表什么意思?”
“祭坛上的莲花与莲池都并非凡物,它们可预见莲国国运,因此也是莲国的镇国之宝。莲池下方常年都会孕育一株红莲,每到国主更替时,会由天象选出的礼官去莲池下方摘取红莲,红莲出水变为白莲,白莲内侧由下任国君亲手写上自己的姓名。
在即位仪式上,礼官将白莲放入莲池,白莲遇莲池水会燃烧,如在下任国君的统治时期,莲国能国泰民安,那白莲燃化后的火焰便能沉于水下,再生新莲。
我虽不知莲瓣带火飞起的含义,但看刚才礼官和老国君的脸色,恐怕不是什么好预兆。”
蔺可心道:“那你师父把它打落,强行扳回正常的轨迹,是想做什么?”
楚臣摇头,“我起初以为师父只是个为爱痴狂,且热衷于救世济民的神医,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我对他的看法动摇了,直到亲眼目睹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完全猜不透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但我能肯定,他密谋的绝不是什么好事,如果火莲离池代表着不祥之兆,那师父如此做法,很有可能会导致未来莲国败落。”
蔺可心疑惑,“为爱痴狂?”
“是。”楚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传闻中的远山神君就是师父。”
“什么?”
蔺可心一直就怀疑巨峰村古墓与远山古墓有联系,但每次询问楚臣时,他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