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李宥雨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周母去世时,他没有落一滴泪。而黄云锡的突然离世却让他崩溃瘫软在地。
游星颤颤发问:“他、他们........”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邪恶,很不该。
李宥雨否认,起初她也怀疑过,但某次发现周砚均时常见一个女生,在众人起哄玩笑多次后,他才跟齐佐说,女孩是黄云锡喜欢很久的人,原想高三毕业后向她告白,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后来李宥雨才明白,黄云锡兴许是周砚均强撑的世界里,最后一块支撑房梁的砖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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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游星又梦魇了。
天空是猩红色,月亮高挂,她站在一栋教学楼底下仰头,楼顶站着一个校服男孩与她对视,然后释然一笑:“我跳下去,你就满意了,对不对?”
风很大,大得糊眼。
她听见‘砰’地一声巨响,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高瘦的校服人,双手用力捏着她的肩膀摇晃:“原来你才是杀人犯!!!!”
那道平日里温润沉闷的声音,在梦里歇斯底里地,惊悚地嘶吼。
她猛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大口喘气,浑身汗涔涔。她坐起身拿手机看,眼下凌晨三点。睡是睡不着了,吊瓶里一滴一滴往下滑的药水,她呆看了一会儿。
看了会微信,备注为邓的人在凌晨一点给她发了一份文档,一组照片和六十秒语音:游小姐,我已经拍到他们进出酒店的照片,在车里亲嘴的视频,两人的脸非常清晰。还有小三的身份信息,您看一下。
游星点开照片放大看,两人紧握双手从酒店走出的照片,她的眼里只有恶心和嫌弃。
她回复道:把这些照片洗出来匿名寄给一个人,我发你地址。
对方秒回。
游星打开和周砚均的对话框,内容仍旧停留在她在种植园那天。中午吵一架把人赶走,白日多大的火气,夜里就是翻倍的愧疚。
她点开输入框,想道歉,想赔不是,输入几个版本不满意,删删减减后退了出去。
黑夜的病房是情绪泛滥入侵心房的最佳时机,她失守了。她推着吊瓶架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泠冽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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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她的咳嗽不断,医生加重药剂。她找的护工也终于在午饭前来了,任务很简单,只需买买饭,给她看吊瓶见底没有,跑跑腿拿药。
护工五十多的大姐,两人相对无言,各玩各的手机。
她时不时打开和周砚均的聊天界面,点他的头像,点开朋友圈看,划出去,又点开。李宥雨的那些话,他的神情,昨夜的梦魇在脑子里循环往复,脑子很乱很乱。
她想道歉,但是拉不下面子,也找不好措辞。
李宥雨在中午打电话问候她,两人闲聊两句。中午办公室的人出去吃饭,只有她一人在。周砚均从一旁过,让李宥雨将核算表给他。听筒的传音效果极佳,她听着,说的话被他的声音打断。
“你继续,我按免提。”李宥雨按了免提将手机放一旁,将文件夹里给他翻找。
游星在对面咳得撕心裂肺,李宥雨问:“怎么了?”
“不知道,就很难受,肺又疼又痒。呜呜呜,我不会感个冒,加剧成肺癌吧,我这么年轻,不能死,死了我的包包怎么办?”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过来。
李宥雨安慰她:“怎么可能,瞎说什么,就一小小发烧怎么可能就把你打败了?”
游星哭哭啼啼,“我怎么这么惨,生病住院,还孤苦伶仃一个人,饭没得吃,想上厕所也没人拿吊瓶。每次点滴完了,喊护士要半天才来,来了还甩脸色。都欺负我,看我一个人好欺负。”她越哭越大声。
李宥雨一边安慰她,一个给周砚均找资料。周砚均不催她,默默站着。“终于找到了。”李宥雨翻了翻,交给他。
周砚均‘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下班后李宥雨来陪她,看到一旁的护工,步伐一顿,“你不是说没人照顾你吗?”
“阿姨是下午来的嘛,你昨天来的时候我是不是孤零零一个人嘛!”游星撒娇,李宥雨觉得自己但凡是个男人,绝对会被她这番模样攻下。
游星故作不经意问道:“中午给你打电话,周砚均也在,中午还在找你加班?”
“没有,他只是找我拿资料。”
“稀奇,他中午都在办公室。”
这几日她没上班,不知道。李宥雨只说:“他这几日不忙,我看他在办公室悠闲得很。”
李宥雨不知道两人吵架,周砚均一次未来过,“你们关系不是还行吗,怎么他不来看你?”她补充道:“我下班的时候还特意问他要不要一起来看你。”
“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