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为好。”
“我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无半分隐瞒。”
程晚会意,这百里芸是将自己查了个清楚,不过也是,倘若不是了解透彻,也不放心让百里丰一直跟着自己。
两人定下合约之后,百里芸将他们母子三人在府中的境况诉说了一番。
原来,百里珏掌家之后将府中的管事全都换了个遍,他们三人在府中受到不公的待遇,吃穿用度上都有怠慢。
而真正击碎百里芸的防线的是,百里丰受到了管事们的殴打,以及家中不给百里夫人请大夫,百里珏更是睁一眼闭一眼,无奈之下,才想和百里珏彻底分家。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这其中还牵涉到了命案。
“程讼师,我有一位讼师朋友,但他近来常外出行走,等他回来了,可否让他协助你一起处理这些事情?”
百里芸说的隐晦,可能本来想找的就是她的朋友,也是因缘际会,程晚并未揭穿,只说手续齐全,完全可以。
两人一番你问我答之后,程晚并未知道更多有用的信息,反倒是对百里芸的为人已有所了解。
因为大雨的缘故,天色比往常要更暗一些,天气也越发的寒冷了。
未免生疑,百里芸在晚膳之前,便匆忙告辞。
程晚也就索性关了铺子,拿着百里芸最后留下来的账册,想回租住的小院子里慢慢研究。
“这雨也太大了!”程晚撑着伞,脚步匆匆,抱怨的声音被大雨覆盖。
“苏暮!你今天去光明讼师所有没有什么收获?”
随着一声巨大的落雷,惊的路上的野狗都在嚎叫。
苏暮张了张嘴,但程晚并未听到,又见狂风骤雨,便放弃了交流的欲望。
三人撑着油纸伞,一路狂奔,虽然离得近,但衣服也差不多湿完了。
谢衣先一步从衙门直接回了小院,备好了晚膳,见几人回来,便连忙上前帮着收拾。
“你们可知我在衙门听见了什么!”谢衣故作玄虚。
程晚捡了个红烧小鸡腿把嘴里塞的鼓鼓囊囊:“什么大八卦,快说来听听,我今天是一点脑子都不想动了。”
“按理说掌管航运的徐家和百里家一直都水火不容,这次两家两家突然联姻,百姓们可是好奇的很,于是有多事之人去探了探究竟。”
“原来徐家大小姐徐茵本有相好之人,乃是位云游商人,两人在船上邂逅。”
“年少怀春,船上又都是老爷们,这徐小姐很快便坠入爱河,两人双双□□。”
“这徐家本是富贵之家,想来招一位赘婿也是不在话下,可谁知,那男子上岸后竟然是始乱终弃,终究是大梦一场。”
“不过数日,徐小姐便已有胎像,又恰逢百里府纳亲,两家这么一合计,利大于弊,便匆忙结亲了。”
叶东篱对此等事情向来愤恨不平,气的直接摔了筷子:“这等男子,就该送去阉割,平白害了两家人。”
程晚点头,表示附议,又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瞟了在座的两位男士。
“程讼师,眼睛是遭雨淋坏了?”苏暮并不惯着她,噎了她一句。
“苏大人,有药?”
“药没有,不过有一把利刃,倒是可以帮程讼师解决难题。”
“好狠心,好狠心啊……”
谢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惋惜:“哪有那二爷狠心,我听说他要行火葬事宜。”
程晚心下一紧,放下碗筷:“什么时候!”
继而又解释道:“我们白天发现,百里老爷恐是中毒而亡,倘若火葬的话,那就什么证据都没了。”
“一定是二爷想毁尸灭迹!”
“小谢大人,倘若是二爷,那不是就差告诉所有人毒就是他下的,如此明目张胆,是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如果就是这么明目张胆呢。”苏暮吃的差不多了,变放下碗筷,转而坐在了桌案旁,找了张纸,随手开始推导。
叶东篱向来不喜听案件的弯弯绕绕,一听就头疼,干脆和谢衣一起收拾残羹冷炙。
“从府尹口中得知,这枫城有两个人是万万不敢惹的,一位是二爷,一位是千金赌坊的老板仇逸。”
“倘若真是二爷做的,也无人敢说什么,毕竟整个枫城的经济命脉都在他手里。”
程晚在刑事诉讼中向来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会先给对方做无罪推定,然后再出牌,一击必中。
与苏暮的意见相左,便也不纠结,换了个话题:“矿石有眉目了吗?”
“百里家的货物基本都是陆路运输,并无疑点,而且据百里芸所述,他们家只剩下小山头,里面并有值得开采的石头,已经荒废了很久。”
“那就奇怪了,这么多的矿石怎么会凭空消失,即便磨成粉,也得有途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