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宁将手伸进她的衣领中时,魏玉停下动作。
她眸子里全是痴迷与欲望,苏昭宁喘着气,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停下。
魏玉嗓音低哑:“昭宁别急,我们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可以慢慢练习。”
原本还大胆的苏昭宁,此刻又缩回了乌龟壳,他从温软的那处缩回手,双手勾着她的脖子,轻轻地吻上去,眉眼、鼻尖、两颊、唇珠,一一吻完,他漆黑的眸子看着魏玉。
逐字逐句道:“这几日三餐无你,枕衾寒冷,我思你念你梦中也是你,只是梦中你我总算初见相遇,但现实中却冷漠相对,梦中甜蜜梦醒哭泣,我便知道我彻底爱上了你。”
魏玉听后将他紧紧搂入怀中,在他耳边轻声道:“阿玉亦是如此。”
四喜竖耳听着里头的动静,从刚开始的喘息声到回归平静,他红着脸捂嘴笑,小两口小别胜新婚,那些冷战矛盾化解开后最能促使感情升温。他手上挥动着鞭子,马车加快速度往山上行去。
魏玉带苏昭宁来的黛山,上头有一处私家园林,名字就叫黛园。
这个园林是成州城内屈指可数的富商杨怀里斥重金修建的,只为了其中一汪温泉,以景造园,以泉生景。
里头便有好几个汤池,提供给男女客人享用。
魏玉从怀中拿出一张请柬,便有人领着两人进去了。
苏昭宁好奇地看着四周的装潢,小声问魏玉:“阿玉,你与园中的主人相熟吗?”
魏玉温声道:“镖局曾帮杨老板护送过大宗货物,也曾在奴变时期护送她的夫郎与孩童安全离开成州,所以我与她有些交情,临近年关,她回了老家与家人团聚,我便想着带你上来泡汤。”
一入冬后,苏昭宁的手脚便冰凉无比,她想到泡汤能够驱寒疏络,就带他来了此地,也为了解开之前二人的矛盾。
仆人领着进了更衣室,换了身轻便的丝质亵衣亵裤,汤池已经准备好,上头洒了些玫瑰干花,冒着袅袅热气,四周用一簇簇凤尾竹紧密地围了起来,私密性做得极好。
魏玉已经下了汤池,苏昭宁在更衣室磨蹭半天,披了件斗篷才走出去。
站在汤池旁,苏昭宁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尤为震惊。
这一幕与他曾经的梦几乎一模一样,魏玉坐在池子中,眉眼掩在蕉叶阴影下,水汽氤氲在她的面容上,她的肩颈修长白皙,冬日的阳光穿透枝叶洒了下来,将她胸前的那粒红痣照得熠熠生辉。
魏玉睁开眼,见苏昭宁裹得严严实实的站那儿发呆,笑道:“这池子暖和,你把斗篷脱了立马钻到水里,不冷。”
苏昭宁回过神,梦里的魏玉看上去要成熟年长些,而面前的她年轻朝气,此刻正对自己笑,不像梦中的她那么悲伤。
他伸脚试了试水温,确实十分适宜,也不再扭捏直接脱掉斗篷,像条鱼一般钻进水中,他一路行至魏玉身旁,注视着她的眼睛。
魏玉抬手将他揽到怀中,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问:“怎么了?”
她只着一层薄纱单衣,水打湿后便能看见曲线,苏昭宁紧紧抱着她的腰,感受到灼热的体温后他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汤池中热气蒸腾,苏昭宁被蒸得双颊红润,眸光清澈地看着魏玉。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么,我在梦里见到过你胸前的这粒红痣。”他用手点了点那粒红痣。
魏玉好像有些印象,但当时那样的情形下她哪儿还有心思听他在说些什么。
“还有。”苏昭宁环视了一圈汤池,“梦里我也来过这儿,当时你也是这个位置,闭着眼在泡汤。”
魏玉这才好好审视他说的话,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那昭宁在做什么?”
苏昭宁的脸又红了好几个度,他挑了重点说:“我从未来过这儿,在这些房间里转不出去,后来看到你在这儿,我来唤你,刚开始你像是根本看不到听不到我,后来我走近些碰了你,你才看见了我,只是你当时......”
他回忆起梦中魏玉悲伤的神情,将她的腰抱紧了些,想以此安慰梦中的魏玉:“你当时很伤心,以为自己在做梦,说梦中也不愿成全你。”
苏昭宁将梦中两人在池中缠绵的画面给省略了。
魏玉越听越不对劲,他的梦跟自己上辈子曾经做过的梦高度相似。
当时她已过不惑,回成州为父丁忧,应杨老的约便在黛园中泡汤驱寒,她当时在池子中睡了去,便做梦梦到了苏昭宁,梦里说的那句话都与苏昭宁所说的一致。
难道自己梦中见到的苏昭宁是这世的苏昭宁?不,是这世昭宁梦中的自己。
两人的前世今生以梦为桥梁产生了某种关联。
见魏玉蹙眉没回话,苏昭宁又想到自己做的那些梦,便尽数道来:“我觉得梦可真神奇,你能做预知梦,而我做的梦却是稀奇古怪的。梦中掉下陷阱的人是秦临,且她还被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