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摸了摸他微湿的发,循循善诱道:“昭宁可否将你的梦都讲与我听。”
苏昭宁经不住她这般温柔,自然知无不尽。
听他讲完,魏玉心中明了,原来自从她重生以来,苏昭宁一直在做上辈子的梦,准确来说是那些没被她重生所改变的人生,还是那些足以改变他人生节点的事情。
“你说最近的一场梦是我在巷子里将你从曹舜华的手中救了你?”
苏昭宁点头,他一想到那个梦就有些开心,又觉得梦中的自己真笨,嫌弃道:“梦里的我脸上全是黑灰,问了你名字却又不问家住何处,我在一旁看得十分心急,真真是蠢笨。”
魏玉在一旁听着,回想起了些上辈子的事,她对于自己救过一个险些被侵犯的郎君有一丁点印象,但当时黑灯瞎火,那郎君脸上也全是黑灰,确实没认出那人竟是苏昭宁。
她有些惊叹于二人的缘分,原来他们在成州不止春满桥那次初见。
面对苏昭宁对上世自己的评价,魏玉不置可否,她问:“你为何对梦中的自己如此......恨铁不成钢?”
苏昭宁掬了捧水在手心滑动,回:“那是当然,梦里的我都问你名字了,肯定是心悦你呗,我瞅他那害羞样儿,准没错了。”
魏玉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她无法想象自己曾经坚持了那么久的苦恋单恋,却在二人初遇后不久便得到回应。
苏昭宁蹙眉,见她陷入到某种思绪中,又似乎是看着自己在思念另一个人,他心中略微不安,道:“不说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曹舜华那事还没说清楚呢,你为何要与我冷战?”
他怕她不好意思说,又开导道:“爹常说夫妻之间要彼此信任才能长久,曹舜华那日说的话不过是在挑拨离间,我自然不可能信她,她说的什么青梅竹马更是无稽之谈,我与她从小虽相识,但总是不对付,只不过是因为家族关系才没撕破脸,所以你将她折磨致死,我更不可能因此怪你,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因此对你改观,我自己有眼睛能感受,怎可能听风就是雨。”
魏玉听着他的一番剖白,一时心中苦涩道:“我从未怀疑你与曹舜华有过什么,当时回避你是怕你闻到我身上的气味身子更难受,未见的三日,也不过是害怕你看到我动用私刑一面后更加失望,我不知如何与你说起,所以才无颜见你。”
苏昭宁默了下,坦然道:“你应该相信我,我很好哄的,你只需要抱抱我亲亲我便好了,只要不是触及底线的问题,那便不是问题。”
说着他便张开手,嘟嘴撒娇道:“那你怎么还不来抱我。”
魏玉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似要揉进骨血,二人肌肤相贴,又坐在温热的汤池中,体温更是高得很。
如今二人刚互通了心意又化解了矛盾,小别胜新婚,一触即燃。
苏昭宁大胆地在她耳旁轻喘,用舌尖轻轻掠过她的耳廓,轻声呢喃:“阿玉,我们已有多日未曾练习了。”
魏玉耳朵红了起来,搂着他的腰一紧,问道:“昭宁从何处学的这些?”
索性今日已大胆示爱,苏昭宁破罐子破摔道:“只许你无师自通,就不许我笨鸟先飞么?”
魏玉轻笑一声,她的脸隐匿在水雾中如同清冷仙子,淡淡道:“知道我为何要带你来这儿么?”
苏昭宁啊了一声,注意力立马被分散,问:“为什么?”
她的脸隐匿在水雾中如同清冷仙子,淡淡道:“几日未见,昭宁不是说要练习么,如今天气寒冷,家中又有父母,我知昭宁羞涩自持,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清净温暖处,今后两日便可放声畅言,无需担心会被人听了去。”
天呐,她怎么总是能冷淡着一张脸说出这样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呢?之前在柳叶巷时,那屋子的隔音确实差得离奇,但回到清园后,他们二人自己一个院子,与父母离得那样远,根本不会出现她说的问题。
她这番话将他打回原形,埋在她的锁骨处,又闻到那股冷冽的味道,他红着脸小声道:“......可我一个人怎么练习啊。”
话一说出口便后悔了,这话像是他在埋怨似的,显得他有多心急似的。
果然魏玉轻笑一声,一脸正经道:“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就算我不在昭宁身旁,昭宁也要反复琢磨研究,彻底了解其中的精妙之处,在下一次运用中才能游刃有余。”
苏昭宁微张着嘴,他惊讶于魏玉竟能将书本里的学识用到这档子事来,怎么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那、那这次练习什么?”苏昭宁又羞涩又隐隐有些期待。
魏玉用不容置疑的声音道:“从头开始。”
苏昭宁乖乖地跨坐到她的腿上,看着她姣好的面庞,从额头一路亲至下巴,他停顿了下抬头看了她一眼,在接收到鼓励的眼神后便又继续。
在吻到白皙的脖颈时,他伸出舌尖描绘着她的下颌线,将上头的水珠裹卷进唇中,继续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