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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我者诛(2 / 3)

声音响起。

“你说的对,若没有将士在边关保家卫国,何来我今日的太平日子。”只见徐长锦望着他淡道。

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上书房是念学的地方,又打架到时候别被牵连了才好。

成王也松懈了一瞬,这刘粟他爹是户部尚书,手握财权,虽说家里有些权势,但还不足以让他多有亲近,平日里和叶星舒对着干也就罢了,今日这样没分寸,看来是需要敲打敲打了。

他扫了一眼徐长锦,心底颇为满意,她能知道服软避其锋芒也是好的,虽说面子上有些丢人,但面子值几个钱。

下一瞬,徐长锦的声音扩散开来,“可我以为,若战是为护百姓安宁,便是有朝一日,兵士不足,朝廷有需,长锦亦愿尽绵薄之力。但如果战争只是为了满足一人私心,而造就这生灵涂炭之景,那这兵不当亦可。”

众人回眸望着她。

门口匆匆而来的两个人顿住脚步。

徐长锦越过叶星舒,斥了一句“匹夫之勇。”

叶星舒憋闷一瞬,顿时坐回自己的位置,看都不看她。

她缓缓走到刘粟面前,面容冷静,掷地有声道:“兵者,如手中利刃也。可护国,可侵略,可杀敌,可防御。手中武器未必强,但不可没有,任人揉搓。而利刃之锋,亦不可用于侵略他人。强者不仅是护佑自己,威慑他人,更是要护佑弱小,以全天下太平。”

“那你的意思是,将来我大楚强大了也不能吞并北漠了?”刘粟冷嗤道。

徐长锦垂眸,“若天下能分而合治,和平共处自是最好。”

“若是不能呢?”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犯我者,诛。”

她的声音笃定有力,刘粟都被她这一瞬的气势震住了,还以为只是个心慈手软的女人,没想到竟也有几分狠劲儿。

徐长锦弯腰捡起地上染脏了的书本,淡声道,“心慈不意味着手软,良善不代表任人欺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速战速决,我不愿战不代表我不会战,有时以战止战亦是解决之道。”

她把那本书放在刘粟的桌子上,看着他的眼睛,定道:“但我不希望在诸位的手中看见无止境的战争,来日若天下太平,万望诸位决策天下事之时,心怀仁慈,想一想还有多少妻儿愁思,又有多少将士盼着回家。”

没有人会喜欢战争,可如果只有这一条路走的时候,那也不必客气。

古来战争纷扰,有几个帝王家国强盛之时舍得一统天下的霸业。

可这样的霸业背后又有多少鲜血和眼泪,而人们在歌颂那千秋万代的功绩之时没有几个人会记得这背后的哀鸣。

就连史书也不会有关于他们的记载,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之中,普通人的喜怒哀乐都只是被抹去的尘埃,他们连留下寥寥几笔记叙的机会都没有。

但他们遭受的痛苦确比任何人都要真切实在。他们成了别人野心的牺牲品,无法言语的牺牲品。

“啪啪”的掌声想起,“说得好。”

徐长锦回眸,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来了,她这才回过神,方才那句“不能”不是刘粟问的而是太子,她福身,恭敬道:“长锦不知太子殿下驾临,口出狂言,还望殿下恕罪。”

众人也赶紧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成王也拱手道:“见过太子。”

太子不在意地嗯了一声,扫了一眼其他人。

刘粟和徐长锦并排站在中间。

太子道:“刘粟,长锦的见解在你之上,你可莫要骄傲自大,还需虚心请教才是。”

刘粟面色一白,哪能不知道这是在敲打自己,他低道:“是。”

徐长锦也紧抿唇瓣,父亲早就交代过,让她少出风头,可她还是没忍住,这下好了,风头出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看着她,淡笑了一声,“别咬了,再咬唇就破了,到时候用膳可是会难受的。”

徐长锦抬眸,心底懊恼,捂住自己的嘴,又赶忙松开口,道:“谢殿下关怀。”

太子见状,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想到当年到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和她哥哥一样赤忱热血,但多了三分柔善心慈,很是难得。

徐长锦垂眸,耳根发红。

叶星舒手指微紧,她什么时候和太子这么熟了?哼,对着太子就脸红,对着他就是匹夫之勇,徐长锦,你好样的。

他上前一步,直接挡在太子河徐长锦中间,笑着招呼道:“殿下不是病了吗?是不是听说我回来了,想我了啊?”

太子也是一怔,笑道:“偶感风寒,已经好了许多了。多日不见小舒,也很是挂念。”

叶星舒微笑,“多谢太子挂念。对了,秋和怎么不在?”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太子身后只有一个随侍的太监,并没看见伴读廖秋和。

太子面不改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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