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是谁啊!”
站在冯管家身后的韩少丰一脸谦和笑道:“这府上的路,我也识的,冯管家你不必跟着我了。”说着他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冯德拂袖施礼。
“老姐,您怎么想起问起这茬来了?”
聂婆子扯个谎道:“听别人说的,我这好信,顺便问问你,是谁啊?”
“是灶房里的一个小婢女,失踪有些天了。”妗小小下落不明,冯德心里暗自高兴,省着自己亲自解决这个麻烦了。
聂婆子听后,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晚间时,一群小丫头坐在回廊长条木板上,交耳接舌,讨论的无非是,府上二公子一向好脾气,可今日下午不知是因为何事,于芳姑姑被二公子责难,命身边大丫鬟欲掌诓于她。
于芳幼年便跟随在老夫人身边,打理府上大事小情,为人爽利,做事周全,深受老夫人喜爱,有些事上。连老爷也会礼让她三分。
不想今日被二公子落了脸面。
老夫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得到信,匆匆赶了过来,出言安慰了于芳姑姑一番,命下人送她回房安顿。
老夫人在汐竹苑做了好一会,不知道和纳兰止白说了些什么,出来时绷着一张脸。
一晃数日,天气已渐渐转暖,妗小小坐在窗子前,欣赏着窗外雪中梅花,正中午,太阳高悬,房檐上的雪已经融化,像水灵珠一样滴滴答答落了下来,一个婆子熬了碗糁汤放在桌前:“姑娘快趁热喝,凉了就不好了。”
妗小小瞟了眼飘了一层油花的汤,矜着鼻,一脸不情愿,再好吃的东西,连续一个月顿顿不落,无论是谁都会受不了。
绾瑶儿笑眯眯说:“小小,你说哥哥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妗小小本来一副蔫蔫的样子,听她这么一说,瞬间来了精神,问道:“你也这么觉得是不是?”想来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嗯!不然怎么会对你如此上心,晚上你喝的燕窝还有那些滋补的东西,我听说都是价值不菲。”绾瑶儿盯着她看,啧啧出声:“你这一个月好吃好喝的养着伤,那些千金小姐也不过如此。”
妗小小点头,贼兮兮的问她:“你说他如真是中意我,那我就从了他,不亏吧。”
绾瑶儿假装认真的想着,最后说:“亏。”
妗小小经过这段时间的滋补,小脸也变得,更加丰润白皙,她嘟着嘴,道:“我现在觉得好像是在白日做梦。”
绾瑶儿食指戳了戳她的脑袋,无情的指正道:“我是说我哥亏。”
妗小小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立马起身,追着她打,一边跑,一边说道:“做个暖床丫头我还不配?”
绾瑶儿做着鬼脸,“不配,就不配。”
“好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妗小小和绾瑶儿你追我赶,嬉闹着,妗小小把绾瑶儿按到地上,张牙舞爪的吓唬她。
一会工夫,两个人都累做在地上,漫无边际的闲聊着,绾瑶儿问道:“你喜欢他么?”
妗小小站起身,把窗户关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最近心里想的事,说了出来:“其实我嫁过人的。”
绾瑶儿眼睛睁得大大的,脱口问道:“你有夫君了?怎么才听你说起。”
妗小小自嘲一笑,“他死了。”
绾瑶儿走上前,惋惜道:“你的命也这般坎坷?”她话锋一转又问道:“怎么死的。”
妗小小有些难以启齿,觉得满心满嘴都是苦楚,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和绾瑶儿讲诉这十几年的遭遇。
妗小小三岁时,父亲意外亡故,撇下母女二人,她娘整日哀伤过度,身子并不好,又劳神操持家里。
山里的光棍欺负她家没有男人依靠,都来上门骚扰,起初母亲宁死不从,可是天长日久,家里穷困潦倒,食不果腹,缺吃少穿,挨冷受冻的日子里,妗小小的娘亲终于向生活低了头,为换温饱从了那些臭男的。
几个男人争风吃醋,经常在她家大打出手,闹个没完没了。
一天夜里,男人翻窗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拉着妗小小的娘亲就要往外走,她娘挣扎不从,男子一怒之下掐死了她娘。
那天妗小小不过七岁,吓得她哇哇大哭,男人返回土炕前,一把把她胁在腋下,趁着夜色桃之夭夭。
她被卖到一户吕姓员外家,吕员外一把年纪,只有一个五岁的痴傻儿子,他梳着冲天辫,大鼻拉塌,连话都说不清楚。
吕夫人把家里几个年纪小,容易调教的小女孩,给她那傻儿子做了童养媳,其中就有妗小小。
一晃几年过去,小傻子也长大了,她们几个每人轮班,晚上去哄傻子睡觉,吕夫人也开始盘算着再过两年准备在她们几人中先选一个与傻儿子圆房。
傻子好动贪玩,每次哄傻子睡觉时,妗小小都喜欢给他讲鬼故事,唬的他躲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老老实实,而另一个童养媳,却喜欢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