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小小自觉失言,觉得甚是惭愧,想了一下说:“应该不会,秦泰州毕竟还担着驸马的名头。”
流苏说:“但愿如此。”
妗小小告诉流苏,纳兰止白同意放自己离开,她准备在回到十里坡生活,流苏听后,既不舍,又替她高兴。
伏舒在门外敲了敲门,妗小小应了一声,伏舒从外边带回酒楼的招牌饭菜,说道:“二位姑娘饿了吧!公子命小人给姑娘带了些可口的饭食。”
不提还好,经他这么一说,妗小小到真觉得胃里空空,早上没吃什么,这会是真饿了,她看着流苏点了点头,流苏开口,说道:“进来吧。”
伏舒开门走了进来,把饭菜摆好,问道:“我这还有两坛子好酒,两位姑娘可还要不。”
妗小小和流苏同时看向对方,均明白这次过后,在聚不知何时,又都经历一些琐事,心里难免有几分酸楚,妗小小说道:“端上来吧。”
伏舒脚步轻快的走进走出,一手提了一坛酒放在桌上,然后又识趣的离开了。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小酌几杯,流苏有些微醺,问道:“小小,你有没有发现,纳兰二公子似乎对你极为不同。”她一口饮尽杯中酒,手有些不稳,又去为自己续了一杯,“我说不上来,就觉得很奇怪。”
妗小小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他啊?他就是一个披着羊披的狼,心黑着呢。”
流苏口齿不清的说道:“看来他是真的对你好,才让你有如此底气编排主子,你每次来我这里,都是他亲自带你来的,寻常主仆谁会有此殊荣对待。”
妗小小打了个酒隔,愤愤的说道:“那……是因为………我……我救过他。”
流苏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眼前有好几个重影,她说的话一字也没听清,手里的酒杯洒落,脑袋一垂,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妗小小用手碰了碰她,见她毫无动作,所以自斟自酌又喝了好几杯,最后摇摇晃晃伏在桌上闭了眼睛,也睡了过去。
纳兰止白见天色已晚,吩咐伏舒前来查看,见二人酒醉不醒,回禀纳兰止白,他若有深意的嘴角上扬,“你买回这酒,倒是挺烈的。”
伏舒听后,忐忑起来,一时分不清公子这是赞扬,还是贬责。
这酒,明明是公子交代送过去的。
伏舒说道:“公子我先给马喂些草料去。”说完,小跑躲了出去。
驸马已有十余天没有回别院,两个婆子搀扶着酒醉不醒的流苏回了房间。
纳兰止白半搂半抱的搀着妗小小走了出去,还没走出多远,外边凉风一吹,妗小小胃里翻江倒海的搅动着,然后哇的一声,把胃里的存货,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纳兰止白也不嫌弃,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而后用手由上到下顺抚着,为她顺气。
没走几步,妗小小又吐了个天昏地暗,最后整个身子瘫软如泥。
好不容易坐上了马车,伏舒问道:“公子去那?”
纳兰止白挑开车帘,望着天上的星星,说:“回府吧!”
马车摇摇晃晃不稳,她醉醺醺的半醒了过来,手里比比划划开始耍酒疯。
“别乱动!”纳兰止白一把拉住欲跳马车的妗小小,后者撒泼打滚,抱着车门不松手。
冷风灌了进来,妗小小又晕晕乎乎干呕着,纳兰止白把两扇木门关上,妗小小这才缓解,跪做在他面前,纳兰止白低叹着,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未免她在乱动,她倚在他身上,嗅来嗅去,说着醉话:“呜呜!你好香啊!”
纳兰止白:“……….。”
今夜守门的是小武,一见是二公子的马车,连忙过来牵马,打招呼。
伏舒说道:“莫要惊动别人。”
小武点头哈腰。
纳兰止白抱着妗小小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伏舒伸手想要接过妗小小,公子虽说身子大好,但着费力的差事还是交由自己为好,况且府里人多嘴杂的,传出点什么,有失风范。
纳兰止白出言道:“不必,你先回去,想办法把巧焉那两个丫头支开。”
伏舒尴尬的收回了手。
小武把马车卸下,伏舒对他招了招手,小武跑过去,问道:“伏哥有何指教。”
伏舒一脸严肃,“今日你看到什么。”
小武意识到什么,机灵的左右看了看,讨巧道:“我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
伏舒取了几两银子,小武连连后退,嘴里连称不敢,伏舒只好收起,嘴里说道:“下次请你喝酒”。
小武憨笑点头。
伏舒先一步走了,黑夜里,不远处几个执着灯笼的婆子往这边走了过来,小武看到纳兰二公子把怀里的女子放下,伸手解开身上的披风盖在女子身上,然后又抱起,妗小小的脸也被披风遮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