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在乎了。”
宋锦尘心思早飞到了那风月太子、韩凤鸣的身上。
一想到韩凤鸣流露出小奶狗的神色,怯怯的又拘谨的样子,她就耻骨发痒,恨不得立马将他睡了。
至于韩陌,美貌之人于她而言不过满树嫩叶,只是其中一片罢了。她有了更好的目标,自然无所谓这个。
楚玥狡黠一笑,下棋者迷旁观者清,瞧见这两个人那副怀春的傻样,她就觉得好玩。不过还是要作弄一下,咬着指甲盖调侃:“锦尘,那风月太子可是个木讷的呆子,万一拂了你的美意……”
“呆呆的才好。”
宋锦尘清冷的脸上扬起一丝傲慢:“太聪明的反而不好拿捏。”
这满桌的珍馐只剩下冷炙,楚玥也不嫌弃。随手抄了一把筷子,不管是谁的直接用。在旁边眼巴巴看了那么久,她早饿了。叨一筷子青笋炒肉丝,嘴里含糊不清道:“那你小心点,别把自己玩进去。”
由着那两个人聊天,花惊初倚在亭子的栏杆心思神游。
“韩陌,韩陌……”
想起昨夜,她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袅袅!”
一声呼唤将她拉回。
楚玥笑嘻嘻:“到底怎么了,这两天你经常发呆。”
袅袅是她们三人中最实诚的一个,别看她一副娴静淡然的模样,实际上疯起来比谁都疯。楚玥晃了晃手腕上的紫镯子,绽开一个笑。
“别担心,他已经中招了。”
“什么?”花惊初微愣,不知道楚玥口中的“中招”是不是她想的那样:“他不是没有喝酒吗,怎么会?”
楚玥笑笑,不说话。
“阿玥。”
花惊初着急:“快别卖关子了。”
楚玥咬着两根筷子,声音本该含糊不清,但听在她耳边却字字清晰。、楚玥道:“我那药粉不仅喝进去有效,渗入伤口也有效。他把杯子攥碎,反而发作的更快……”
牙齿咬得筷子越来越用力,从嘴里拿出来已经留下了深深的齿痕,目光晶亮,楚玥眼中似有游蛇:“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花惊初心头一跳:“那今晚?”
楚玥:“老地方见。”
鹤唳亭外风雪更浓。
点点红梅落在洁白的雪上,血一样艳丽妖娆。楚玥唇上沾了辣椒和油渍,使得嘴唇与雪中红梅色泽一般。她今年十六岁,是三人之中最小的一个。但年龄不意味着心智,她也自诩是三人中城府最深的一个。
楚玥喃喃:“那家伙也该尝尝阶下囚的滋味了。”
侍女已将石桌上的残羹收拾干净,一行几人低头垂眸等候在一旁。宋锦尘摆手:“好,下去。”
侍女低头应声:“是!”
宋锦尘从八岁那年,就厌倦了这宫里的一切。这种生活枯燥,无聊,让她恶心。看见一行侍女离开鹤唳亭,在风月中背影渐渐消失,她嘲讽的笑了一下。
“我今晚有事,就不去水牢了。他会将人送过去的,就像这些年一样。”宋锦尘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钥匙,钥匙环吊在大拇指上转了几圈。
她看着茫茫大雪,觉得这白色脏得彻底。顿了顿,垂眸又道:“阿玥、袅袅,今晚……韩陌是你们的了。”
——
邺都,朱紫国最大最繁华的一座城市。
皇宫门口不远处,聚集了一群卖货的挑夫。担子里,装着首饰和画册。尤其是画册,封面上一男一女正光#着身子亲吻,显然不是正经东西。
其中一个挑夫抱怨。
“这雪还要下多久,生意都不好做了。”
“哎呦,抱怨又有什么用,不下雪生意就好做了?”
旁边的挑夫回应了一嘴,紧接着,满脸不耐烦地从担子里扯出一本,翻开看了两眼。他就想赚点小钱,怎么就这么难。不仅要挑着担子躲避官兵,还被迫卖这种淫#秽东西:“画师的水平真是越来越差劲儿,几天卖不出去一本。”
蔓春手上挂着一件松绿石大氅,踮脚、伸着脖子往宫门里看。
她家小姐一向准时,怎么今日误了时辰?更可气的是……她瞪了一眼旁边的两人,觉得烦闷。心道:几个卖黄#书的挑夫还挡了她的位置。
虽说朱紫国民风开放,可这些东西光天化日下售卖,她实在看不过眼。眸中闪过一丝恼怒,抬脚就踢了一下竹担子:“下贱坯子,挡你姑奶奶的道儿,找死啊?”
挑夫:“哪家的姑娘火气这么呛。”
顶了句嘴,挑夫还是理亏自觉挪了挪筐。
她是花惊初身边的丫鬟,性格一向如此泼辣。听见宫门“吱嘎”一声打开,担心小姐着凉,赶忙迎上去,捏紧手上的松石绿大氅高喊:“小姐!”
宫门打开,走出来并排的两个人。
一个身材娇小可爱,扎个蓬松的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