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比较的就只有周安瑾了,至于修真界的成九他们的不算。
安生又扫了一下文公子,发现他脸上的五指印,挑了挑眉,得意于她修真界的好视力,不然一般人真发现不了,比如溶娘。
昏暗的月光洒下来,落入房内,能照得的看清人脸上的表情,却也看不那么清。
见到文奕,溶娘眼里盛了些泪花,又满心委屈。
文哥哥明明没睡着,她都砸了这么多次窗棂,他就是没反应。
她都差点被当成盗贼了!
又想到这都是冷应雪害的,她才会被文哥哥如此误会,想到这,她便有些气鼓鼓对文奕说:“文哥哥,周县令说冷应雪这摔跤摔得蹊跷,已经着人去查了!”
这是下午安生告诉她的消息!
安生咋舌,我的乖乖,这还没啥结果呢,这算是打草惊蛇吗?
文奕的脸陷入黑暗中,过了一会,他才平静地问:“你也觉得冷应雪是苦肉计,陷害你是吗?”
安生觉得文奕这样子有些不对劲,想拉住溶娘,让她不要在说了,却没拉住。
溶娘兴奋地说:“周县令下午查了卷宗,发现青岳寺阶梯雨天时很滑,也有些人摔倒,只是没有像冷应雪那般摔那么远的,况且那会还未有雨。”
阴影里又有声音传来:“你怎么知道呢?要知道官府里的消息等闲人是不知道的。”
溶娘刚想说是安生去找周县令的,却莫名觉得说出安生的名字对她不太好,她便道:“是我爹爹,去问周县令的。”
安生绝倒,总感觉事情不会太好。
文奕想要发笑,是啊,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随意问问就知道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毕竟他们家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
他娘说得对,有奚家相助,别说其他,单是好的老师,那是不缺的,奚家世交也是乐意指点几句的。
说到底,还是文家底子太薄了,需要奚家帮衬。
可就是如此,他就需要对奚家卑躬屈膝,为了讨奚家欢心而不论对错吗?
溶娘看文哥哥紧紧握着的拳头,又看了看文哥哥的脸色,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错了什么,道:“文哥哥,你怎么了,我可是说错了什么?”
文奕别开脸,松开拳头,道:“没什么,你这么晚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可等明日再来说的,万一被当成贼子可如何是好?”
溶娘想到刚刚惊险的一幕,要不是安生出现,她可真的被当成贼子了,顿觉委屈,一想到自己半夜冒险迫不及待来找文奕的最初目的,就觉得更委屈了,她问文奕:“文哥哥,乞巧节我送你的灯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