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亲女儿看待,一言一行透着宠溺。
檀琤珈起身恭敬行礼后,才答:“回陛下,‘玉梨娇’。”
“好好好,快坐快坐。”等皇帝说完后,众人才纷纷夸赞起来。
李月瑶起身拿着酒杯给南晋元敬酒,娇声娇气,生怕人不知她已经四十有余,比皇后年级还大些,“皇上,这第二个该陆世子了吧。”
檀琤珈喝了些酒,听力也有些不清晰,她猜也能猜到,这明明是给陆府接风宴,却让她先吟诗,无非是让旁人瞧着她是被众星捧月惯了,就连皇帝皇后都愿为她破规矩。
可惜啊,可惜,荣妃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被皇帝皇后揣摩得一清二楚,还不自知。
黄卿珞和南晋元一同喝下李月瑶敬得酒,才说:“陆世子,你来吟这第二首。”
陆琮予起身朝着皇帝行礼,不经意想起昨个给檀琤珈净手时,瞥见少女衣袖处绒花刺绣,绒花树本不稀贵,却有着不同寓意,瞧了眼对面少女。
“闻道合欢花如绒,恰我来时枝繁茂。霜露迢迢任东西,穗扇缕缕似汝娇。”
陆琮予说完后又自报诗名,“陛下,臣子这诗唤‘合欢吟’,刚取的。”
“哈哈哈,看来陆候不光仗打的好,儿子也教的好。”南晋元挥了挥衣袖,五指撑在膝盖上,夸赞。
陆弘崧离皇帝很近,利落起身,行礼,他估摸着皇帝有意拉拢,是为后代培育名将,“是犬子献丑了。”
“诶,陆爱卿,此言差矣,若这么说,那绒绒作诗岂不是也是献丑,两位尚未及笄,这样妙极。”南晋元坐在高处连连夸赞,朝陆琮予招手,细细问:“陆爱卿小儿子,上前来,你叫什么名字?”
陆琮予的父亲是臣,他喊臣子无不妥贴,恭恭敬敬跪下行大礼,“臣子陆琮予,拜见陛下。”
南晋元望着地上跪着的人,也有些动容,让人回想当初意气风发,“起身吧,陆琮予,好名字,足以见得陆候对之器重,昨日未来得及,不知琮予有何想要的赏赐没?”
陆琮予记得这事儿檀琤珈跟他透过底,说赏赐左不过是黄金,良田,没什么新鲜,“回禀陛下,臣子一时未想好,可否留着?日后再允。”
但他不知檀琤珈这么说,只是想让人用这道口谕,日后作为娶她的筹码,倒是白白衬了檀琤珈的意。
南晋元觉得人还尚小,想不到也正常,也一脸宠溺,“好好好,那就日后想起赏赐,来找朕,回去坐着吧。”
檀琤珈这如意算盘打的还是好,微微侧身与身旁南承乐嘀咕,不过一句阿谀奉承言语,“功赏,父庸,封子用之;父杰,荫子,另行赏赐,咱皇帝舅舅这君王之道,确不错。”
南承乐也甚觉如此,吃酒一杯,“看来这陆候与陆世子深得皇帝舅舅喜爱。”侧头看了眼檀琤珈,容姿姣好,即便吃酒几杯,也可面不改色,有些敬佩,这是他在皇宫内最敢同之讲真话的姐姐,起了起身,趴在檀琤珈耳边呢喃,“姐姐觉得若我拉拢陆世子过来,怎样?”
檀琤珈听这话并未吃惊,皇子言行如此,最为正常不过,但有一点,就是南承乐过于轻信与人,心肠软。
就像她,随随便便就能拿捏南承乐的心,或是因人还小缘故吧,不由分说,“那承乐弟弟试试。”
檀琤珈虽面不改色,却知已入微醉,与南承乐说话的同时,竟看到陆琮予对她笑,而她瞅了人一眼,就收回目光。
李弘作为李府嫡长系嫡长孙,也身为李沅弟弟,坐在李沅身旁,俩人交头接耳,想着等会饮什么诗才能出彩。
席面静了一会儿,黄卿珞才开口,她就是要晾一晾这李府,也不喊他人先开始,静平心和,慢悠悠说:“这第三首诗就由荣妃侄女来做吧。”
李沅早早就听她姑母说,晚宴会作诗,当当准备一下午。
“亭前杨柳正折腰,闻言江上伶人戏。银霜无穷汀兰榭,摇曳蒲姿银铃声。”
讲完延续之前,“回禀陛下,臣女诗唤‘柳枝’。”李沅对这诗胜券在握,比起前两首吟花,她这首更切题,也更雅致。
黄卿珞别有深意得看了眼荣妃一脸得意样,故意称赞,“人如其诗,柳姿纤纤,不错不错。”
黄静柔隐约猜到了些,轮到她时,也作了首不如李沅的诗,抬头望着月牙弯弯。
“泠泠弦上月,幽幽湖水寒。湖面无涟漪,水中鲤鱼欢。臣女这诗唤‘听声’。”
接着南清羽起身作了首‘汀兰水榭’。
“榭中曲幽静,湖面景飘渺。常闻人来俏,岂知心中事。”
就在众人给南清羽拍手叫好之际,李沅和李弘暗暗窃喜,明着是作诗,实则是为适龄皇子选秀,看来她与南清羽的婚事要成了,在座的贵女,皆没她有才,贵子也只有南清羽杰出,就连荣妃内心也期待万分。
黄卿珞凤眼细细扫过旁人面色,又回到南晋元身上,左食指拍打着右手背,“这作诗不比吟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