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不止,鱼龙混杂。
阮松萝和如梦合力将凉皮、配菜、配料摆了出来,砧板、菜刀一一放好,板凳也摆好了,就等着来客人。
来赶集的多是常来的,见了入口处多了两个少妇,不约而同多看了几眼,阮松萝瞧见,卖力吆喝起来。
“好吃的凉皮,15文一份,大哥,来一份不?”
如梦轻咬下唇,偏头凝着小姐的侧颜,深吸气给自己鼓舞,也跟着吆喝,“京城的名小吃,好吃还不贵,老少皆宜,快来瞧一瞧.......”
虽然两人被脂粉掩盖了颜色,但通身的气度和百灵鸟一般悦耳的嗓音,吸引了不少人驻足。
阮松萝麻利的切了一张凉皮,加了小葱、蒜泥、酱油、醋、豆芽、胡瓜、香菜,淋上一层芝麻酱,搅拌均匀后放在摊位前展示。
她没有放辣椒,辣椒暂时还不适合出现在众人面前,但在街上买了芝麻酱,味道也不会很差。
一个身材圆润的男子瞧见了,觉着新奇,上前问道:“真是京城传来的?”凑近见闻到香味后更是挪不动腿,“给我来一碗试试。”
“好嘞,您先坐会,要在这儿吃还是打包带走?”
圆润男子惊讶道:“还能打包?”
“是啊,油纸包打包不要钱,竹筒打包加一文钱。”
“那还是在这吃吧。”
“好,您稍等。”
来了生意,如梦激动又紧张,将凉皮端过去,见他吃的一脸幸福,心一点点膨胀起来,越发自信了。
圆润男子几口吃完,意犹未尽,拿出30文银子放在桌上,“味道不错,就是不够吃,再来一碗。”
几个观望的人凑在一处,叽叽咕咕。
“那一碗满满当当,还不够,一定是很好吃,走,我们也去试试。”
“是啊,十五文不算贵,京城传来的呢,值了,我们也去吃一碗。”
又来了几个食客,阮松萝和如梦都忙了起来,一个招待,一个切凉皮,配合的很默契。
来赶早市的大多没吃早饭,闻见香味,又出于猎奇心理,来吃凉皮的人不少。
大家吃完后被那独特的滋味抓住了胃,不少人问她都是什么时候出摊,明日还会不会来.......
到了晌午,三大摞凉皮都卖完了,加上早上卤的鸡蛋,一共卖了5两银子,减去买桌子凳子和胭脂的钱,还剩3两,算是个不错的开始。
收拾好摊位,见时间差不多了,两人驾着马车去接江鲟。
马车一到木匠铺子,有人就认出了,重重拍了下江鲟的肩膀,下了狠劲儿,“啧啧,还说你没后台,江少爷,你家里人来接你了。”
另有一人接话,“是啊,也没见哪个学徒像你这般做派,还驾马车上工,你若真是富家少爷,别藏着掖着啊,我们一定会将你捧的高高的......”
“哈哈哈,不就一辆破马车,他哪是什么富家少爷,不过是容家的丧家之犬,打肿脸充胖子呢。”
一堆学徒围着江鲟阴阳怪气,嬉笑谩骂,眼底的轻视、敌意快凝凝成了实质。
江鲟剜一眼几个学徒,目光寒凉,他强硬的将挡在面前的人拨开,冲了出来,见到阮松萝和如梦时,眼底的寒光瞬间融化。
“驾!”他跳上马车,自觉去赶车,扭头笑道,““今日生意如何,还好吗,你们身子可吃得消?”
如梦欢喜的说:“小姐做的东西谁不喜欢,我们挣了五两银子呢。”
“是啊,阮姐姐最厉害了。”
阮松萝被两人一来一去拍着马屁,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后来随他们去了,心里乐开了花。
有这么一群人,总是站在背后肯定你,支持你,夸赞你,给你积极的情绪价值,这该是多大的荣幸。
她是真的很喜欢和她(他)们相处。
回去的路上,她们遇见了一对五十多岁,姓王的夫妇,衣着打扮算是富足,夫妇俩租的马车坏了,让她们搭一乘路。
几番询问方知,这对夫妇和她们是一个村的,不过阮松萝住的地方离正路有一里路,又是在山脚下,平日鲜少遇见人。
“看你们眼生,刚搬过来的吗?”
王大婶打量着阮松萝和如梦,见两人都梳着妇人发髻,眼底滑过一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