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的话让阮松萝身形一僵,反应过来自己大字不识一个的人设差点崩了,当即抽出青水手中的画纸,撕成碎片揉成团。
不忘找补道:“瞎写的,字写错了,你看哪个会画画的跟我画一样,我不过是看多了小动物照着乱画而已......我给你重新画几张。”
青水被说服,乖巧点头:“才不是乱画,小姐画的小猫小狗小猪都好可爱,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呢,若是绣出来了,都不舍得卖了......”
一刻钟后,阮松萝画好了图样,十几张Q版的小人和小动物,模样憨态可掬,很是吸引人。
前世功成名就后她时常会做慈善回馈社会,也曾去边远地区支过教,简笔画,手抄报等,对她来说很简单,但古代的画她是一丁点不会。
拿了图样,青水迫不及待回去绣帕子了。
阮松萝去厨房看了下泡的黄豆,豆子吸了水颗颗饱满,色泽莹润,还都长了小尾巴出来。
第二天,豆芽长到了尾指大小,阮松萝觉着可以准备准备去城里的集市上卖凉皮了,于是晚上在空间睡饱后,她一个人去厨房洗面。
面粉是江鲟带回来的,足足有4斗,一斗12斤,够她用很久了,洗面比较废力气,她洗了几盆面就累了,休息一会儿再继续洗。
阮松萝一边喘气一边想,做粗活真累,得早些赚到钱,请几个帮工才行,她自己更适合当个老总搞搞经营,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做。
“砰砰砰——”
有人在窗户边敲着手指。
阮松萝循着声音望去,又是容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他怎么总是大半夜不睡觉,真是个夜猫子!
“你来做什么。”她似乎有些惊讶,还有些不满。
“你该去休息。”容景语气清冷坚定,习惯了命令式口吻,分明是关心,却听着像是压迫。
阮松萝没好气道:“没看见我在忙?你要睡自己睡去,别碍事。”说完转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
背后灼热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阮松萝有如芒在背之感,坚持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回头,想说些什么却被他进门的动作扰乱,给忘了。
他在她身侧蹲下身,盯着铁盆里的面团问,“怎么做?”
这是要帮她?
阮松萝心头火气顷刻散了,似刺猬收起尖刺露出柔软的肚皮,嗓音软软恢复了温柔底色:“你腿还没好,不用了,回去歇着吧。”
“这几天伤口好的很快,就跟吃了灵丹妙药一样,已经好全了。”容景幽幽盯着她的眼睛,似有所指。
阮松萝匆匆移开目光,眼神心虚的飘着:“既然你非要帮忙,拿就去和面吧,算了,你不知道比例,你洗面,我来和面。”
“洗面很简单,一直揉面团,换水继续揉......”
接下来一个在和面,一个在洗面,两人话不多,各做各的,莫名的气场却很合,一盏油灯下,画面恬静而温馨。
第一盆浆水已经沉淀好了,阮松萝添了柴火蒸凉皮,几次看下来,容景也学会了,见她不时打着哈欠,让她去睡觉,但她充耳不闻。
这女人过于固执,最后他只能一个手刀下去,将她弄晕了,自己在厨房忙了几个时辰。
次日天一亮,如梦起床准备做早点,发现了躺在大厅长凳上的阮松萝,将她给喊醒了,“小姐,您怎么睡这儿了,回屋睡吧。”
阮松萝扭了扭僵硬的脖颈,迷迷瞪瞪站起来,过了好半晌才清醒,忙掀开身上的毯子,去厨房瞧瞧。
一眼望过去,厨房干干净净,被收拾的很整齐,大盆里摞在一起的凉皮工工整整,除了灶台上几张破了的凉皮,其他的都很完美。
这都是容景做的?
没想到他还挺能干的,这儿的人有君子远庖厨的思想,他倒是不同,应当是面冷心热,不流于俗,以后不呛他好了。
【攻略对象阮松萝好感度+1,当前总值7,请宿主再接再厉。】
系统播报提示,容景却没发觉,躺在床上睡的很熟,日上三竿才醒,而那时,阮松萝早就带着如梦,和江鲟一起进城了。
江鲟去上工了。
阮松萝和如梦去集市买了一张长桌和几个板凳,油纸包等......为避免麻烦,还特意买了脂粉将脸涂黄,绾起了头发扮做已成婚的妇人。
然后才找了个人流量不错、但是没什么摊位的地方,就在集市入口处。
摆摊也是有门道的,好的位置是专人固定的,次些的需要提前几天去占领、圈地,时常有场地之争,头破血流的不少。
是以,她得暂避锋芒。
这儿是早市,空气中的白雾还未散去,街边小贩就开始吆喝了,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摩肩接踵,络绎不绝,空气似乎都变得浑浊了。
马路上,有赶着马车的富贵家族出来的下人,也有挎着篮子的妇人和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