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芫行刺的举动让众人措手不及,亦是我宽了心去.
“有刺客!快!快保护陛下!”众人慌了神,我应声看了去,芩伍不知何时已将旁的护卫扫了去,逐步逼近,他挥着剑刺向刘卿,众人惊呼着,而此时的刘卿已无处可逃。
局势尚未稳定,刘卿若死,必定天下大乱,芩伍此举无非是没了神智,这便是成不了大事的。
“清清!”苏瑶有些惊了,我毫不犹豫地挡在刘邦面前,利剑没入我的胸口,一时疼痛袭着身子,自是撑不住的,我向后倒入刘卿怀中,苏瑶快步上前欲要扶我。芬伍看着我有些发愣,旁的人趁他此时没了动作急忙将他压倒在地,他眼中是抹不去的恨,许是对这刘卿是已恨之入骨的地步,可如今时机未到,我断是无法成全他的。
我轻拍了拍苏瑶的手,她会意回握我,我看着地上的人笑了笑罢,他红了眼,我似乎懂了他眼中的些什么,便在强烈的疼痛中没了知觉。
“他以前不是这般的”芩伍闲来无事便会说些以前的琐事于我听。
他与刘卿曾是十分要好的手足兄弟,前朝□□之时,刘氏与项氏曾联手推翻前政,此后刘项共理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却是刘公病逝后,刘卿情性大变,定要决出天下之主,结束刘项共世的局面,便很快开始拉拢民心。他本就无意与
刘卿相争,刘卿却步步紧逼,四处挑起战火,百姓苦不堪言,战事愈演愈烈,一时间民怨艾起,刘卿趁此将错事推于项氏,项氏项公一派的人自是容不得他刘卿这般放肆,便开始与之对峙。荥山之战时,刘卿手下刘光贞在此战诛杀了项公,此后项芫与刘卿的仇便结下了,开始了后来项刘相争天下的局面。浍水战事时,项芫中计险此兵败,范公因与项公早年便有私交在此战中对项芫鼎力相助,使得项先在浍水大获全胜,从此范家与刘氏结仇。
“我只是不明白他在怨些什么,他并非真心待这天下,却想将其收入囊中,他如今的目的我尚未明确,便是阻了他定是没错的。”
世人所见便只有刘项相争,又如何得知刘卿与项荒的情谊与苦楚。
“若我对他没了威胁,他是不会要我性命的。”
我被喉间的血 腥味呛醒,慢慢睁开发了涩的眼,屋内的轻言细语随之没去。苏瑶忙替我拭去嘴角的淤血。
“人没事,放了心罢”苏瑶低声向我说道,我点了点头,她自是会安排妥当的,便让她将我扶坐起来。
“郡主已无大好,稍作休养即可。”苏瑶低身退到一旁,刘卿于我床边坐下。
“郡主可还有何不适?”
“咳咳…清清已无碍,谢陛下关心”我掩着伤口,倒还是痛疼的,
项芫想的自是一击毙命,是下了死手的。
“今日的刺客,可是郡主的兄长?”刘卿看着我,待我的回应苏瑶应是已告知他的,他怕是有疑心的。范家只有一女,便是我,自是没有别的谣言的,如今我却多了个兄长,若不是真便是我有意庇护,刺杀之事与我定是有干系的.
“正是家兄”他沉默不言,迟迟未开口,我只能打着算盘
“范公便只有一女,倒没传着说还留着后,若是真的,不知是何故却要取我性命?”他怕是心中怀疑今日之事是我所安排的,今日必要向我讨说法的。
“只怕是不好开口的”
“郡主旦说无妨,自是无罪的”
“陛下曾误杀家父,兄长心中有恨,才闹了这事,是清清疏忽了”
“怎会如此?范成不是已病故了?”刘卿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清清并非义父范成之女。”此时便只有撇了与义父的关系去了
“清清本名芩嫦,幼时走丢才被义父所收养,自是成了范家唯一的女儿,义父临终前才将此事说于清清,便也是前些日子方与兄长芩伍相认,兄长告知我陛下已误杀了家父,清清是万般不愿相信的,只是今日兄长所作所为,清清实在是…”我语意未尽,故作难过的样子,红了眼眶,眼角泛着泪,用衣袖轻捂着口,不再多言些什么
我见他眼底带着一丝怜悯,面色不大好看,怕只是信了些
“郡主可知欺君该当何罪?”他忽而开口说道,他许是不想轻易松了口的。可如今他是仁君,便没了那理要逼迫我的。
“陛下若是要治兄长的罪,便带着清清一同好了,陛下是在范家府上遇的刺,便是有疑的,清清自只脱不了干系去的…若是外人,清清自是没了理由坦护的,可芩伍是兄长,清清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断是不能再没了他的”
“既是误杀,清清自是不会有怨的。如今正是天下百姓受陛下福泽之时,陛下万万不可出闪失的。今日兄长所为只得怪清清,陛下赐了罪便是,清清愿以死谢罪,望陛下莫再多虑了…咳咳…”有似我似有些激了,他面色也因我所语更加霜茫罢,未料及我会这般言语,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便是信了。
“郡主莫再伤心疼了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