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静养便是,范家军分毫不差还于浍州,郡主府赐字芩…刺杀之事朕不做追究,令尊之事日后再议,必还郡主一个说法,今日之事不得张扬,回宫。”
“陛下回宫!”
“恭送些下回宫”众人都退了去。
芩伍之举虽为不妥,却因祸得福赐了兵,刘卿的仁道倒折了自己,竟也这般痛快,必是有别的心计的。
此事与韩慎必脱不去干系,他定是耍了些心机的,他对芩伍自是有着说不清楚的敌意,旁人却不是轻易知会的。
我示意苏瑶让下人退下,她会意点了头,便将人遣了去
“韩慎在何处?”我强忍着痛楚欲要下床,苏瑶止住我的动作,摇了摇头
“他在门外候着,我唤他进来,你等着罢,芩伍是无事的,我关了书房,你便不心疼他,莫要再冲动了”她虽忧着我的伤却也松了手,出了门去,便也是明了我的不痛快。
“小姐”韩慎于我跟前行了礼,没了动作
“你可知,若今日芩伍刺了闵公,会如何?”他低着头,未敢看我,也不言语,便跪了去,待着我的动作。
“你何时竟算计起我来了?”我拔了一旁的剑,抵在他的肩上,他身子明显一僵,却还是不作什么辩解,许是认定我不会杀他
“怎得?你们一行人劝不着,拦不动他一人?”他嘴角抽了抽仍是不言,我手上的力道加了深,逼近他的喉,见了血,我有些杀意,也当真是恼了许多的。
“属下知错”他未敢动,应是怕我真下了狠,认了错。我将手中的剑收回丢弃于一旁。
“你应是明白的,是因我信你。你已随了我多年,属我心腹。可疑人不用,你自是知会这是我的规矩,也断不会对你心软”
“属下荒唐,误了事,请小姐责罚。
“若有下次,你应当知道该如何”我厉声说道,他将头放得更低了“属下必自行了断。”
“你记着,他不是你能动的人,将你的心思收好罢,我也并非无情之人,你只需知道,日后他的话便是我的话,你听着就是”我淡淡说着,他 只是轻抿了唇,低了眉去.
“属下谨记教诲”
“你起来罢”他顿了顿身子,许久才站起,却仍是低着头的,我坐于床边,下意识掩着伤口,疼痛未减。
无需细想,便可知韩慎今日所为必是故意而为之,但他是义义留的人,也跟了我许久,自是舍不得废去的,便只能庆幸芩伍并未有何差错,若不是如此便也无心保他韩慎。苏瑶也应训了芩伍的,日后方是能沉着气的,不再如今日这般冲动。
“陈家攀了高官,很是自大,你派人盯着就是了”我自是觉着不久便要出些乱子,陈家不是什么安分的。
初时治那民生,曾与陈家有过交手,方是知道陈庄不过是好滑小人,贪得无厌罢了。如今又去讨好朝廷命宫,目光不浅,狂妄自大,也是变了法子的与范家作对。而今浍州属了范家,他陈庄断是不愿善罢干休的,女子又无法过问前政,便是他明着算计范家,我们自是无从知晓的。
打着算盘便是无轻快的,我叹了些气,自是觉着有些累的,这倒只是想了些,日后还是要有作为的,也无暇去理会些别的琐事的.
我又念起了义父,他先前从未与我说些朝政之事,许是望我过得轻松些,如今要有着打算,自是觉着有些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