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任,她自刎之事便也是迫于无奈罢了。
“她总说着等我取了胜便嫁于我,从未有过半分逾越,直到她死前竟主动握着我的手,她说别恨她,却不料她说的恨竟是欺骗”芩伍又说着,言毕又轻笑着看我,就如平日里讲些话本子与我一般。这叫项芫如何原谅虞婧,如何做得到。
“我不能娶你的,心是不干净了,更只能是你的兄长芩伍”
“莫再说了,我明白”我用食指覆了他的唇,他便这般瞧着我,不再多言了,他知我懂他的。
若我此生舍不去对你的情,你当如何?我不曾问出口,日后亦是不会问了。他总念着我能寻个真心待我之人,不像他过去一般污浊,我便不会在他身边受累。可我已做不到他心中所愿的,此生能陪着他便足了。
他是爱那月的,如今只是心死了,便看不得别的什么,如何都没了法子,只得煎熬此生了。
今年的桂花倒是歇得早,我还未瞧过便散了香,亦是让人心中惋惜。
义父每年都会命人早些时候收了那花,制了糕便给我送来,知我喜那玩意儿,自是没有迟过的。苏姑婆在窗边竟栽了两棵桂花树,只是谢了一地的花,我望那窗外不禁出了神,若是义父还在就好了。
“小姐”我回了神,韩慎不知何时来了,手中提着些什么精致的东西
“颍江有家卖糕的铺子,自是知道小姐喜这桂花糕,便送了些来。”他许是知道,我又想义父了,可他不该动这心思。
“韩慎,你可知浍州西庄有棵梨树?”我虽说着,倒也不曾瞧上他一眼,自是觉得今日凉了些,也懒得添衣了。
“小姐若是喜欢,待开了花我便…”
“我喜这梅,便不会多瞧那梨花一眼了”我断了他的话,淡淡地说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无措的站在那儿。
“不该有的心思便弃了……你若执意喜欢,待来年花开摘了罢。”他低了头,不敢看我,我倒对他手里拿的东西失了兴趣。
“你退了罢”他听着,许久不言语,也不知何时退了去。
我觉着身子又轻巧了些,便出了门坐着。
日后便要好生照看浍州了,芩伍也不再挂记虞婧之事,刘卿赐于郡主府的兵本是范家军,无需忧虑些什么,眼下只有南庄陈家之事,自是不繁琐了。
不过出神之际,便被人披了衣裳,我抬了头,芩伍于我一旁坐下了。
“听着苏瑶说你喜这桂花糕的。”他不知从何处拿了盘桂花糕如同集市上变戏法的人一般神奇,这倒引了我的兴趣
“当真?”他自是见我神情了,亦是故意问着
“自是喜爱的”我心中倒是欣喜,望着他眼中的柔,亦是痴了神去,笑颜罢。
“裳儿”他见我这般没了动作,便唤了声,“我与她们学了几日,不知合不合你味口,你尝尝罢。”我是记着的,他碰不得那花粉,若是沾了点便会起疹子的。
我点了头,浅尝一口,看着倒像义父那时差人送于我的,竟不曾想味道也是一般的,我带了些诧异望着他,他好似得意着。
“很好吃”我觉着如今这般的生活也是好的,就这般与他是极好了。
“裳儿,日后有事便说于我听,莫要一个人郁闷,心里放的东西多了便是容易坏了……自是你想说的,我便都会听着的,你记得了。”他笑着很柔,我心上一暖点了头,他亦是轻柔着我的发。
我欲要说些夸人的话,芩伍手中的瓷盘一击即碎,我因这变故怔了,芩伍忙将我拉去一旁,那人步步紧逼,韩慎拔了剑挡去,我与芩伍才缓了气。
“可有受伤?”我摇头,许是未缓过神,竟答不出话来。韩慎并非那面具人的对手,一个回合下来便落了下风,芩伍握着拳看着,好似慎了那人锁了韩慎的喉,却不下手,只将他一掌击退,将剑收至背后。
“韩慎!”虞珺与苏瑶不知何时赶来,虞珺上前搀着韩慎瞧他的伤势。
那人摘了面具丢向一旁,将手中的剑指向芩伍。我们瞧着他的面容皆是一愣,他竟是刘卿。
“项芫,怎得这般懦弱?”刘卿扬着嘴角说着,芩伍松了我的手与他对视。
“上次那般恨我,你忘却了罢。”刘卿又说着,我有些诧异,他刘卿是如何知晓芩伍便是项芫,此番说不通的。
“你是项芫?”虞珺存了疑看向芩伍,不知她此时心中在作何感想。
“是”芩伍挑了地上的剑便向刘卿刺去,刘卿一笑亦是不慌乱地从容接了芩伍的剑,瞧着倒不像仇人,更像是久逢的知己。
苏瑶于我身边搀着我,却是焦急的瞧着打斗的两人
刃破凛斩袖急,行云流水间,恍若踏月消愁。三千青丝戏寒光,衣袂起,落风霜。朔影何安归陈情,拨星云,瑟瑟萧然罢。
终是刘卿败了下风,被迫弃了剑,风着尘烟,剑点眉间。
“好功夫。”刘卿却笑颜,苏瑶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