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间吃饭,到时间睡觉,其余的时间就在房间里待着哪儿也不去。
只有瑞儿发现,若莲几乎没笑过。
但护国将军冯老爷笑得很开心,原本保养得当的他更显年轻。
本来若莲这样一个每天郁郁寡欢,沉着脸的人很无趣,可是冯大老爷像着了魔一般,越看越喜欢。以前他就很喜欢若莲,只是嫌她聒噪,现在她不叽叽喳喳了,也不想着逃跑了,正合冯大老爷的心意,所以他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笑得可欢了,天天让若莲陪在他身边,面色红润,心情愉悦。
将军夫人冯白氏也笑得很开心,她的目的达到了。
如夫人红荷不再是将军府的大红人,她现在还没有孩子,只要再等等,等到冯老爷完完全全不在意红荷这个人的时候,将军夫人就会出手把她解决了。至于若莲,现在还有点姿色,老爷还图新鲜,姑且放她一段时间。将军夫人以调养身子的理由曾安排大夫给若莲看过,确认了若莲的身体受过比较重的创伤,以后很难有孩子,等过几年年老色衰了,完全不足为惧。
如夫人红荷也笑得很开心,难得不用每天虚与委蛇地陪在老头子身边。见若莲日渐受宠,隐隐有取代的势头,红荷不但没有哭闹或使绊子,反而每天开开心心地喂鱼看戏,出门逛街买衣服,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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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入深冬,临近除夕。
冯大老爷近半年得了若莲,天天折腾地很欢喜,脸色愈发红润,容光焕发。于是在立冬这一天,他宣布纳若莲为第三房如夫人,并单独选了一处小院子给若莲居住。
而这些,将军府的人都不关心。
他们很忙。
除夕即将来临,府里早已接到了消息,镇北将军冯远,他们的大少爷即将回朝复命,算算时间刚好可以赶上过年!府里已经派人去接在养在祖母家的大小姐冯蔷,连着冯老爷的母亲裴氏也一并接过来通州过年。
于是,将军府忙得人仰马翻,将军大人冯老爷忙着府内翻新事宜,将军夫人冯白氏忙着购置年货新品,如夫人红荷忙着挑选新首饰新衣料。
整个将军府最闲的就数若莲了,她不喜欢逛街,也不用她操心府里的事情,整个将军府就属她的小院子最冷清,就连冯大老爷也有一段时间忙得没顾得上找若莲陪侍,若莲对此求之不得。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般悄悄流逝,终于到了众人期盼的除夕前一天,冯康大老爷的宝贝女儿冯蔷,跟着她祖母裴氏回到了将军府。
冯蔷自幼便跟着祖母学习诗文和绣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简直就是国都乃至全国名门闺秀的顶尖标准。
冯老爷的母亲裴氏,也是当今贤妃娘娘的母亲,是个看起来很严肃的妇人。因家里男人去世早,她不仅一个人拉扯大了冯氏兄妹,还把他们分别送上将军和妃子的位子,不用想就知道是个厉害的人物。
一家人按着长幼尊卑排着队请完安之后,闲话了一会儿,太夫人裴氏喝了口茶,瞄了一眼站在角落的红荷和若莲,幽幽地开口:“这家里,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将军夫人冯白氏早已看到了婆婆的眼神,明白其意有所指,接过话道:“可不是么,今年的除夕多了两位妹妹一起守岁呢。”
太夫人鼻子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拉着冯蔷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转头对冯康说:“远儿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好几年没见到我的宝贝孙子了。”
冯康摸摸鼻子回答:“远儿他现在应该在回国都的路上了,早则明日,晚则后日便能到都城。回城后先到朝中复命,得了敕令之后就会回府。”
裴氏点点头,看着冯康和冯白氏:“我说你们这些为人父母的,一点也不知道关心孩子。自从远儿他媳妇几年前病逝,你们也不张罗张罗为他续弦。”
说到这里,太夫人白了冯康一眼,道:“别只顾着自己乐呵,远儿常年驻扎在北疆那荒芜之地,连个女儿家估计都难见着。你们在国都不替他安排着点,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曾孙子?难道要等你们清明上香时烧纸告诉我吗?”
冯康和妻子对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冯白氏开口:“太夫人,不是我们不张罗。您也知道,前些年给远儿安排的贵族小姐们,远儿他连面都不愿意见。偷偷放他屋里的丫头,当天就被他赶了出来。最后把他逼急了,向朝廷请命去了北疆,这一去就是几年没回来,只间隔着来了几份家书报平安。”
冯白氏说到这里忍不住红了眼眶,这是她的儿子呀,她做娘的也心疼。
桂娘赶紧上前递上帕子,冯白氏摆了摆手,接着又说:“不过缓了这些年,远儿应该也不会这么排斥了。这次回来,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事给安排了。”
“要我说,还是你们做父母的不称职,当初就不该让远儿娶那苗疆人的女儿,一看就是命薄之人,承受不起将军府少夫人的福气,未留下一儿半女早早的就走了。不知道给我们远儿下了什么蛊,让我们远儿至今念念不忘。”太夫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