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杜连生在国都公差办得差不多了,也到了该启程的时候。冯蔷在家顺顺利利地待产,冯白氏已经安排好了稳婆和奶娘,一切安排地妥妥当当,他自然很放心。虽然近几日也没有再找到理由去看望杜氏,但从若莲的神态来看,杜氏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见若莲和杜氏在将军府过得安稳,也放心下来,于是便决定启程回北疆。
杜氏的病情并无好转,但也不那么凶险,为了让杜氏高兴起来,若莲把付生还活着,如何成了杜连生,如何把县太爷和马地主关进了大牢的事情告诉了她。因为杜连生来看望杜氏的时候,杜氏昏迷着,所以她并没有见到他的面。
杜氏听完连念了几句阿弥陀佛,长舒一口气,恶人有恶报,付生为付家和杜真报了仇,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但一想到付生和若莲......终究还是很心疼。
“莲儿,造化弄人......”
“娘亲,一切如愿,上天不薄啊。”若莲抱住自己的娘亲,低头把脸埋在杜氏的肩膀上,避开杜氏的眼睛。
“小莲,你怎么这么傻?什么都自己扛,总有扛不住的时候啊。娘心疼你啊。”
若莲安慰杜氏说道:“只要娘亲身体康复,我受再多苦也没关系。况且,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杜氏颤抖的手摸着若莲的头发,心里一抽一抽的。“莲儿,我们回家吧。”
若莲低低的声音传来:“娘亲,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家。”
杜氏哀伤的点点头,她要快点好起来啊。
杜连生走的那一天傍晚,冯康又踏进了若莲的小院子,若莲跟瑞儿正在灯下绣花。
冯老爷子一进屋就让瑞儿出去。
若莲已经慢慢摸清了冯老爷的脾气,也慢慢习惯了他的突然兴起。她见冯老爷喝了不少酒,为免打骂,赶快上前伺候。
冯康醉眼朦胧,一把抓住若莲的手,狞笑一声,把若莲抱起就是一阵狂啃。
若莲疼得眼泪立马掉下来,连声讨饶。
“小莲子,你逃什么逃?怎么了,已经不肯伺候爷了?”
若莲用手抵住冯老爷的脸,他喷出的酒气直拍在她脸上,臭气熏天。
“老爷,您喝多了,若莲伺候您休息吧。”若莲屏住呼吸,扶着冯康躺下休息。
“喝多了?爷没喝多哈哈哈哈,爷精神着呢。小莲子,夜还长着呢,爷今天想和你玩个没玩过游戏。”说着长手一伸,一把捞过若莲。
“老爷......我的头发!”若莲的头发在挣扎中披散下来,被冯大老爷一把抓住往他身边扯,疼得她眼泪直流。
冯康大老爷脾气上来了,一个不耐烦,反手一巴掌就把若莲扇倒在床上,五个手指印立马在若莲白皙的脸庞上浮现。
若莲被这一巴掌拍懵了,惊恐地缩在床脚。
最近这段时间,冯老爷的行为越来越难以捉摸,白天在人前状似与她很亲密,温香暖语照顾着她的生活起居。可到了晚上,仿佛变成了一个狱卒对待犯人似的,直接用上绳子、鞭子,每次若莲直接疼晕过去。
“你的好哥哥走了,没人能救你。”冯老爷冷不丁地站在床头,双眼猩红地盯着若莲,冷冷地说道。
若莲僵住,声音颤抖着问:“老爷,您在说什么......”
“别给我装!你看杜连生的眼神,我都要被恶心坏了。”冯康低吼。
若莲惊慌地往后退,冯康直接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按在床上,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当初进府时,就苦苦哀求我,让我去救你青梅竹马的一家人,没想到那个人在流放途中没被胡人杀死,竟还大摇大摆地进了我将军府的门,娶了将军小姐,现在成了主子了是吧?”
“一个付家人,重生之后姓什么不好,偏偏要姓杜?”
“是因为你姓杜,旧情难忘?”
“杜连生那个王八蛋!说什么你们同是江南人,出于同乡之好所以多有关心。这话,也就只有我冯蔷那傻丫头会信。”
若莲被紧紧压在床上,脸色涨红快窒息,冯康的话让她很害怕。双手不知何时被绑在床沿,她像濒死之人不停地呼救。
冯康像入了魔似的,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我派人去查过了,几年前付家治死了人,男人直接在狱里被打死了,女人在流放的路上为了救儿子,给一群胡人嚯嚯死了,儿子逃掉了,却不知怎么的,换了一个身份娶了我的女儿!而你,你个女人,就在那个时候出现在我将军府,说!你们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若莲又被连扇了几个巴掌,被冯老爷掐住脖子,脸由红转紫,换不过气晕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天天如此。
重复的责问,重复的解释。
不管若莲如何乞求,仍是遭到无休止地毒打,最后被掐晕过去。
若莲每天最害怕的就是天色暗下来。她的脸一直红肿着,身上已经青紫伤痕遍布,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