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连媒体都习惯了他的花边新闻,老粉都麻了,甚至还有心情搞个九宫图,对比一下哪一届的嫂子最顶。事业粉有时会怨气连天,但总能在各大典礼上看见他领奖的身影,也就任由他去了。
攻击他的是新粉,还有对家买的水军,他没有任何回应,所有热搜在半个小时内全部消失,连相关话题都上不了榜。
尔甜又看起了屏幕。
“再定吧。”
然后随手把质控送进了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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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控打不通电话,也找不到人,就把这份不爽全发泄到了工作上,除自己本身行程之外,他还去盯了一下公司养的那批孩子。
这些孩子是两年前选拔的,目的是培养他们过硬的偶像实力,等时机成熟时,开个节目推他们出道。
原本戴已还怕他吃不消,但他二话不说全干完了。
但干完归干完,就是那张脸臭得谁都不敢接近。连轴转了好几周,戴已也感觉出不对劲了,“哥,别不是跟甜姐闹矛盾了吧?”
质控跟尔甜的关系只限于那个房子,出了门他俩各过各的,知道这层关系的人少之又少。
本来戴已也不知道,去年元旦她开车送他,在副驾发现一枚耳环,以为是某个露水姑娘的,想问他还要不要,但回头时发现他在睡觉,便顺手给扔了。
后来下了大雨,这大爷折回来找了好久,顺带罚戴已面了一个月的壁。戴已吃一堑长一智,从此以后学着认正主的东西,低级错误再也没犯过。
此时质控正在打游戏,听她这话伸出一根手指头,她闭了嘴。过一会儿又忍不住问点消息,主要是想问尔甜的号码,因为他脾气阴晴不定,她好让自己能随时找到救兵。
可她这时间点找的不好,撞枪口上去了,等她再次提到尔甜的名字时,质控冷了脸:“别提她。”
“好嘞。”她满口答应,但心里痒得要死。
因为她想抱尊大佛。
刚开始发现尔甜的存在时,她还以为人家是什么野路子上位的,查了一番才知道人家背景雄厚,跟质家旗鼓相当,怪不得质控的绯闻女友们都快住热搜上了,大伙儿还抓不到人家的一点苗头。
心里痒死了。
“是这样的哥。”她又凑了过去,“我听说二环那儿开了家新餐厅,味道不错,甜菜多,晚点要不要去试试?”
质控那把游戏刚结束,看了眼时间,距离他俩吵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真能耐,他就连她的一点消息都听不到。
“你定。”
“行,这个地方私密性好,贵得离谱,狗仔没那个本钱跟。”戴已屁颠儿地定了三个位置,质控知道她也去的时候脸一下子绿了,她解释,“这不是总得有人伺候我姐吗。”
但她多虑了,质控根本约不到人家。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不敢在他面前笑,迅速找个借口跑了出去,也不敢趴在门口听,生怕从里面扔出个桌子板凳伤及自己。
助理抱着一大包东西往里走的时候,她好心提醒了,但助理太尽责,一咕噜进去了。两秒后出来,鞋面沾了些玻璃渣子。
“该。”戴已说。
“怎么了。”助理一脸震惊,怀里还抱着那包东西,“魂儿差点给我干丢了。”
“社会上的事少打听。”
质控出来了,戴已连忙看向别处,他在拨号码,没闲工夫理她。
还是不通。
那晚她藏着掖着的几条消息在心里发酵,把他这几年熬出来的温柔劲儿全打散,久违的顽劣感迅速涌了上来,开始全面围堵她,先是搅黄了她家两个小明星的商务,再是截了她家的两个人脉,那头毫无反应,他在劣根性完全炸起前,一口气杀到她家去。
她在喝闲茶。
质控拉了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浑身的无名火跟闲茶的散漫气场冲撞着,慢慢朝她挤压,而她始终淡淡的,她这样的表情就是心狠的前兆。
两年前她甩掉他的时候就是这种状态。
“又要把我甩了,出去找新欢?”
尔甜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睡了一阵子而已,又不是谈恋爱,质控哥管得好紧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表情拿捏得很到位,他曾在跟她谈生意的时候见过这种神态,那是一种疏离的、六亲不认的,是给自己铺好路的势在必得。
质控支着脑袋,食指和中指揉着太阳穴,拇指狠狠地按住自己的后槽牙,缓解好怒火带来的肌肉酸痛后,他正对着她,语气尽量放柔:“自己去还是......”
还没问完,尔甜的手机震动起来,这次他看见了上面的内容。
【买好了,六月底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