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控联系好之后,尔甜立马就去调查了,可是让她很失望,没有刘姝的号码。
文于砚的通讯录从不备注名字,不知道是他脑容量太大,还是另有隐情。
刚踏出通讯公司的门,尔甜又立马折了回去,“您好,麻烦把这些号码的登记名再给我看一下。”
......
忙完这些,她回到了公司,迎面而来的是冰冷的目光,还有几道带着强烈的嘲讽,来自邹一彤那间办公室。
刚坐下没几分钟,王经理让她到总办公室,里面的几位老总脸色铁青,她刚坐下,骂声就抛了过来。
“抄袭?”燕总语气强烈不满,“没那个本事就滚回家去,别给ER丢人!”
刘总一直是个老好人角色,骂人也柔中带刺,“小尔,设计这行本来就是靠本事吃饭,多少天资就拿多少工资,能力不行,后期慢慢提高,你怎么自己想不开跑去抄袭别人了呢。”
“我没有。”
“还没有!”燕梁嘭地一下摔了杯子,负责端茶的助理吓了一跳,王经理也面露惧色,“对家都拿着证据上门了,你还敢狡辩!”
“小姑娘,别这么倔,不可否认,你一开始的设计是让人眼前一亮,但后来的比赛中每况愈下,现在竟然做起自毁前途的事来。”刘总劝尔甜,“公司不是做慈善的地方,如果你再不知悔改,我们只好动用法律的手段。”
其实法律不过是他用来吓唬尔甜的,他们都知道尹家有多难缠,反而害怕对方先动用了法律武器,把事情搞大,坏的是ER的名声。
所以对于内部,他们必须保持声调一致,先把事情压下来,再寻找翻盘的办法,可没想到该用的恐吓方法都用了,尔甜仍是那句话。
于是开会的时候,她被排除在外,站在门口,她仍然能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讨论声。
抄袭之事,不能再犯。
一旦罪名成立,ER男装也难以抬起头。
连着三天,他们把该用的手段都用了,尔甜死不低头,尹家已经咬到了门口,没办法,燕梁让质控回来管,一是知道他这人混,手段无下限,二是站在高层的角度,有些事不好追究得太过火,那样显得没肚量。
质控说行。
但答应了之后没立即去公司,而是去尹见春家体会了一把“泰式按摩”。因为尹见春是个夜猫子,喜欢混迹于各大晚场,时间一长就容易腰酸背痛,去年心血来潮请了个按摩师回家养着,由于对方手法甚好,为人也很规矩,就一直养到了现在。
质控交代那个按摩师重点摁腰,尹见春说他现在也没性生活腰怎么还折了。
他转头的时候从桌子上拿了个梨扔他,心里烦,就知道不能在车上发情。
“你老婆怎么样了?”尹见春接住那个梨,放在嘴里咬。
“你说呢。”
“那你也不去看看。”
按摩师摁到某个地方让质控咬了下牙,很疼,这是那晚摁她头的时候,她突然放倒了座椅,害得他直直往后面一晃,腰闪了。
缓解了会儿酸楚,道:“我现在跟ER什么关系?燕梁知道我巴不得他们掉层皮,要是他们出事我立马就赶过去,按照那两个多疑的心性,硬生生也能扯出几条罪名来。”
“也是,这次他们能这么快上钩,因为牵扯到了我家房地产的生意,他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我爸手头的肥肉够他们分好一会儿的。”尹见春看着他,有件事不太明白,“我爸跟他们合作是因为ER要开分部,到时候地皮可是水涨船高,分出去的东西一把就能捞回来,但你暗地里插一块地进去干什么?这钱你放在眼里?”
“那不是我的地。”
“谁的?”
“质加的。”质控说,“早年尹叔广收地皮,难免有几片质量不过关的,底下是埋了死人还是藏着废料,不挖开怎么知道。”
他通过尹见春递出去的是富元山庄的地,那里风水好,地理位置绝佳,但质控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开发,因为从尹流手上接过来的时候就知道底下有棺材。
当时那地儿已经在尹流手上压了好几年,他让他别接,这园子有死人,不吉利。
质控说接,那会儿比较年轻,更关注的是这家主人的奇闻异事,觉得买了人家的园子就买断了人家的故事,他甚至还进废园子里待过两晚。
那里阴气是真重,后来他请大师来看过,大师建议他把户头转给质加,以鬼压鬼,能保其命。
他没信,但还是过了户。
燕梁前段时间通过燕华给医院施压的时候,他曾重点调查过他,知道他以前在卞南市做过生意,那里专门生产玉器。
燕梁做的是上流人士的生意,他们不仅讲究玉器的成色,还在乎款式是否与众不同,他抓住了这些心理,每一件玉器都精挑细选,独一无二。
质控专门去了一趟卞南,查到了当年燕梁的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