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塔尔丝感到胸口一阵压迫,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现在是否被狼人咬伤一点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活下来。
安塔尔丝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后悔没有随身携带魔杖,尖锐的触感提醒她兜里有把银制的匕首。
安塔尔丝的手指拼命挣扎着,伸向袍子深处,抓住了那把匕首。
她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狼人的颈部正对着她,她毫不犹豫地用尽全力,把手中的匕首刺向狼人。
匕首划破了它的皮肤,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那怪物感到尖锐的疼痛,狠狠把斯内普掀翻到了一旁,安塔尔丝也失去了平衡,重重摔到地板上。
“西弗勒斯!”她焦急地大喊。
没有回应。
在房间的压抑气氛中,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安塔尔丝甚至幻听到老鼠的吱吱声,死神的气息正向她袭来。
人在死亡前会想什么,安塔尔丝现在有了答案。
就在这一刻,狼人举起了爪子。
“Incendio!”
一道火焰从地道涌出,阻止了狼人的攻击。
彼得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他催促道,“撑不了多久,安塔尔丝,快走!”
安塔尔丝缓过神,冲到斯内普身边跪下,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他晕过去了,彼得!”
“该死的!”彼得咬了咬牙,朝通道尽头大喊,“詹姆,快点!”
因为被火焰灼烧,狼人挣扎着,愤怒和疯狂似乎已经完全占据了它的心智。
安塔尔丝抓紧匕首,想趁它痛苦的时候把匕首刺入它的颈部,只要再近一点这场噩梦就能结束。
“不能杀他!”詹姆冲了进来,气喘吁吁。
“我不想死,白痴!”安塔尔丝心急如焚,眼看机会就在眼前,却又被无奈地阻止。
“梅林的臭袜子,你为什么也在这,你的魔杖呢?”詹姆吼了回去,“身为一个巫师不随身携带魔杖,你是来找死的吗?”
狼人被火焰所困,身体被银刀所伤。他受伤了,痛苦地咆哮着。
安塔尔丝被迫放慢了行动,面对突如其来的阻止和指责,她感到无力和疲惫。
“詹姆,它是狼人,我们得——”
“他是莱姆斯!”
“莱姆斯?!” 安塔尔丝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詹姆的话。
她的心情变得更加混乱,莱姆斯是她的朋友,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无法控制的怪物。
所有人都避之不及,被当做传染病的“狂狼症”,会通过唾液和血液的接触在人群中传播。
学校里竟然有个狼人学生!
安塔尔丝的手不禁颤抖,匕首从狼人的脖颈上稍稍退了一些。
“我们该怎么办?” 她无助地说,“莱姆斯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安塔尔丝分心的瞬间,狼人的爪子甩开她的手,匕首直直插进墙壁上的油画。
安塔尔丝吃痛地捂住手,手背上留下两道很深的伤口。
詹姆着急地大叫,“先别管那么多了,快离开!”
他的行动很迅速,弯着腰将昏迷的斯内普小心地扛了起来。
虽然呼吸急促,詹姆尽力保持镇定,拖着斯内普钻进地道。
“禁锢咒,彼得!”安塔尔丝回头喊道,弯着腰跟上詹姆。
彼得急忙施展咒语,魔杖迅速挥舞,但是禁锢咒很快就被挣脱。
在狼人扑向他之前,彼得突然变成了一只老鼠,灵巧地钻入了地道。
“我没有看到彼得,”安塔尔丝不停回头,带上哭腔,“他没跟上来——”
“不用担心他,他最擅长躲着了。”詹姆喘着气,“这家伙太重了,帮帮我——”
他们三人艰难地在地道里穿行,斯内普仍旧昏迷着,身上的伤势令人担忧,血迹滴落在地上,留下两道痕迹。
安塔尔丝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她不停地在前进,身上的袍子也脱了下来用来按住斯内普的伤口。
似乎到达了通道尽头,詹姆停了下来,休息几秒钟后开始把斯内普往外推,但是由于斯内普的受伤,推动变得艰难重重。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下来,紧紧抓住了斯内普的手腕,把他稳稳地拖了上去。
然后詹姆爬了出去,再接着是安塔尔丝。
当他们最终摆脱了地道的束缚,全都躺在地上,累得几乎无法动弹。
安塔尔丝喘着粗气,疲惫不堪,惊魂未定。
在逃离危险后的片刻安静中,安塔尔丝扶着打人柳站了起来。
詹姆躺在地上喘气,斯内普被随意安置在地上,而西里斯站在她面前,右手还按着打人柳的节疤。
“你怎么跟斯内普一起去尖叫棚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