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语无伦次,显然被吓到了,他完全没想到安塔尔丝竟然也在尖叫棚屋。
“西里斯!”安塔尔丝的怒火在看到他时蹿了上来,“怂恿斯内普进入地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是他自找的。” 西里斯第一次感到慌乱,“他跟踪我们,偷偷摸摸地到处张望,想知道我们要干嘛,他发现庞弗雷夫人带着莱姆斯进了打人柳。”
“于是我告诉他,只要碰一下树干上的节疤,就能进树洞,我没想到他会真的——”
“你觉得这样做很有趣吗?”安塔尔丝的眉毛扬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解释。
“只是给他个教训。”西里斯低声说,
“只是给他个教训?”安塔尔丝难以置信,“你以为这是一场游戏吗?我们险些丧命在地道里,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你所谓的‘教训’?”
“这是他自找的。”西里斯嘴硬地重复。
安塔尔丝简直要崩溃了,她刚刚差点死了!安塔尔丝突然一拳挥向西里斯的脸颊。
西里斯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被拳头击中的嘴角隐隐作痛。
“好玩吗西里斯?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同学?”
“你考虑过别人的安全吗?你考虑过莱姆斯吗?”她指着躺在地上的斯内普愤怒地说,“如果他死了,如果莱姆斯杀了人,不,确切来说是你杀了人,你究竟会不会愧疚?”
“噢我相信你肯定不会的。”安塔尔丝揪住他的衣领,忍着剧痛对着西里斯的眼睛又来了一拳,但是被西里斯躲了过去,他攥着安塔尔丝的胳膊阻止她继续攻击自己。
月光照在西里斯的脸上,詹姆完全惊呆了,“西里斯,你怎么满脸都是血?!”
西里斯在脸上抹了一把,掌心里粘稠的液体让他心头一沉。
他立马抓住安塔尔丝的手腕,看到她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那伤口深深地划过手背,无声诉说着今晚的危险。
“梅林——” 西里斯慌乱地看着那些伤口,希望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如果安塔尔丝变成了狼人,他会悔恨一辈子的。
“你有没有被咬伤?有没有?”西里斯抓着她的肩膀问个不停。
“我不知道!”安塔尔丝甩开他的手,又气又烦,“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她退后了一步,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西里斯愣在那里,无助又懊悔。“对不起。” 他小声说道,试图解释,“我们先去医疗翼,好吗?”
彼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洞口钻了出来,灰头土脸地说道,“可是我们要怎么跟庞弗雷夫人解释?”
西里斯和詹姆沉默了,最终还是詹姆率先开口,“等会再考虑这些吧,鼻涕精——斯内普还在流血。”
在夜色中,他们匆匆赶往城堡,祈祷不会被人发现。
詹姆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很轻松地把斯内普抱起来,这个家伙比他想象的瘦多了。
而安塔尔丝和西里斯之间的氛围仍然十分紧张,彼得默默跟在最后,此刻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在路过温室的时候,一个人影闪了出来,吓得他们开始大叫。
“是我。”亚戈斯听出来安塔尔丝的声音。
“谁?”西里斯警觉地说道。
“亚戈斯·斯卡曼德,赫奇帕奇的七年级学生。”安塔尔丝快速回答,“亚戈斯,你在这做什么,我们还有事,也许下次——”
亚戈斯的眼神游离不定,仿佛在不安地搜索着周围。他略微弯着身子,手不自觉地揉捏着衣角,神情有些紧张。
他是个很害羞很内向的人,“噢,当然,我在研究一种和蜘蛛极为相似的草,下次我可以带你来看,”他闻到空气中的味道,结结巴巴地说,“等等,你受伤了吗?”
“没事,一点小伤。”安塔尔丝把手背在身后。
“我这里有些白鲜。”亚戈斯朝他们走了几步想表达关切。
但是当他看清西里斯脸上的血迹,他的脸色便迅速苍白,手臂颤抖着。
“亚戈斯,你还好吗?”安塔尔丝吓坏了,伸出手想扶住他。
亚戈斯朝安塔尔丝手背上的伤口看去,视线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他的身体开始摇晃,随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怎么又晕了一个。”詹姆苦恼地大喊。
安塔尔丝气得无可奈何,“他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