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江公子。你就当我没问过，免忧不会知道的。”
“嗯，多谢李姑娘。”江鸾应道，看起来正常了不少。
“李姑娘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直言。”
“那我想知道...”李霜言简意赅，语气严肃。“宋泪凝。”
谢川说三大长老有问题，其中两位李霜都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启清长老帮过谢川，感性上李霜不觉得他不会是幕后元凶，他为什么会帮谢川还有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也有待调查。
至于长清长老，一副随时会仙去的模样，陆祈渊也说过他师尊的身体状态很糟糕，从理性判断，长清是最不可能的。
那么也只剩下一个元清长老。
李霜对这位掌门可谓是一点了解也没有，不能直接打探就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元清长老唯一的徒弟和唯一的义女，江鸾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李霜自认再清楚不过，绝对不可能助纣为虐，既然如此就只能寄希望于宋泪凝知道些什么。
“宋师妹？”
江鸾脸上红晕散去，将手背过，面色凝重：“师妹是师尊收养的，自小长在苍穹派一直都是师尊教导的。很早就开始下山历练。许多年没有回来过，这次也是为了参加联合比武。”
“你的意思是说，宋姑娘现在已经不在山上了？”
江鸾点头。
李霜皱眉，自己睡得太久，好多事情都错过最佳调查时间。
思索过后李霜打算一会去问问谢川，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李霜微微倾身：“多谢江公子。”
江鸾朝她行礼：“这没什么，小师妹性格跳脱，多谢李姑娘的照顾。那在下就走了。”
李霜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江鸾转头离开，几步之后又回身对正在整理思路的李霜道：“对了，在下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告知。”
“请说。”
“宋师妹修的是无情道。”
...
李霜坐在廊下，天色完全黑下去。
沐浴月华中，她整个人都笼上一层光辉。
靠在木柱上，树上传来阵阵蝉鸣，静谧又美好。
“喂。”谢川从黑暗中走来，一掀衣袖在李霜身边坐了下来：“不是说去找我吗？为什么不来？”
李霜早习惯了谢川的小脾气，夜晚的安宁使得整个人懒懒散散的。
“和家里人走散时，最好的方法就是站在原地等待，反正你总会来找我的。”
“哦。”谢川应了一声，继而抬头去看月亮，视线一转又指着地上：“你看，地上霜。”
李霜瞟了一眼，月光笼罩在地面，淡淡的白色很是柔和。
“不是地上霜，是白月光。”
谢川的目光隐匿在黑暗中，低声道：“嗯，白月光。”
谢川抬手拿下面具，李霜盯着他的动作。
“你和江鸾说了什么？”
李霜早就知道谢川会问，想到刚才江鸾微红的脸，又看了看眼前披着一身月光的谢川又是一阵心疼。
“谢川，你是值得被爱的。”
在月色中，李霜清楚的看到谢川皱起的眉头和眼睛里的不解。
“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就是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爱的人背叛你了，先要想一想他是不是有苦衷的。”
李霜努力给江鸾找补。
“毕竟很多事情都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万一他是受形式所迫呢。爱是很复杂的，谢川，你要相信这世界上是有人真心爱着你的。”
李霜眼中倒映着月光。
她知道，谢川自小失去父母，对爱的感受是缺失的，既然如此就由她这个创造一切的人终结这一切吧。
谢川靠近了几分，旖旎的月色下。
他抬手弹了李霜额头一下：“知道了。”
李霜疼的惊呼一声，捂住额头，嗓音委屈：“哇，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可是很用心和你说的。”
“我也是很用心弹你额头的。”
谢川勾唇，像是高中时期不学无术还成绩优异的混混，一双眸子亮亮的，有几分青春的感觉。
李霜被气得胸口起伏着。
万万没想到的，谢川不发疯，居然是这个样子，不孝顺，不开心！
李霜冷哼一声，气鼓鼓的回房间。
谢川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一声。
直到她身影完全隐匿在黑暗中，谢川才收回目光转头去望月亮。
神色倏然落寞。
“白月光...”
...
李霜是被一阵阵高亢的翁鸣声吵醒的，揉着眼睛大脑宕机。
突然。
李霜猛地从床上爬起来，蹬上鞋子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