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没吃东西,你去给她送些点心吧。”
姜以昇诧异一瞬,但看着她温和的眼神,觉着母亲是不是哪里想通了,或者看到如此多的贵人登门,对待阿姐或许会有些改变。
思及此处,他点头答应下来,拎着食盒往后头走去。
姜夫人目光追随着小少年,逐渐冷了下来。
……
“阿姐呢?”姜以昇敲门进屋,却只见到园柳一人在此等候。
园柳忙行礼回道:“回大少爷,姑娘她去接舒姨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脆生生的一声喊:“阿姐——”
姜以盈推开门,小脑袋往里瞅瞅,神色有些萎靡,像一只蔫儿了的兔儿强打起精神的模样。
“咦,阿姐呢?”
“盈妹怎么来了,你生病了该多休息。”姜以昇将食盒放下,拉着她坐在案几旁边等。
“阿姐今日及笄礼,我得来的。”姜以盈休息几日,精神好了许多,看到吃的也来劲了些,“这是什么好吃的?”
小姑娘打开食盒,满满一盒子精致的点心。
“是母亲早晨派人专门去城西那家点心铺子买的,阿姐与你都爱吃这家。”姜以昇解释道。
听到是姜夫人买的,姜以盈小鼻子皱了皱,不过还是没抵过诱惑,捻起点心塞进嘴里。
病了好些天,今日终于恢复了些精神头,姜以昇也放下心来,“多吃两块,给阿姐留一些垫肚子。”
没过一会儿,姜以清带着舒剪秋进来了,身旁还跟着钱蘅与林檀。
“哟,挺热闹。”
钱蘅趁着姜以清上妆的功夫,在屋里转了一圈,“我还是第一次来你家呢,平日里都藏着掖着不让我看。”
“又没什么好东西,不看也罢。”
林檀好奇地盯着姜以昇与姜以盈,将姜以昇盯得有些面红耳赤了,才缓慢开口,“阿清这弟弟妹妹倒是奇了,你们长得都不大像。”
姜以清珉了一下口脂,轻笑:“都不是亲生的,自然不像,不过比亲生的还亲。”
姜以昇轻咳一声,觉得自己再留在这儿实是不妥,“阿姐,这点心送来了,你记得吃些垫垫肚子,我…我先走了。”
“好。”姜以清偏头应了声,细心道了谢,“辛苦阿昇了,早上还跑一趟买点心。”
姜以昇忙解释道:“这个是母亲早晨托人去买的,说是怕你饿着肚子参礼,让我专门送来的。”
姜以清心头一震,忽的感到一股凉意系上后颈,令人不寒而栗。
“等等!”
她喊住姜以昇,“母亲送来?专门让你给我的?”
“是啊……”姜以昇怔忡,心中打起了鼓,难道……
“盈妹吃了!”他慌忙走向姜以盈,后者却还一脸茫然,咽下口中的点心,嘴角还残留些碎末。
姜以清见她无事,也松了一口气,“盈盈,还是别吃了。”
钱蘅与林檀一头雾水,这盒点心仿佛是什么腐肠之毒,令这姐弟二人避之不及。
姜以清盖好食盒,端起来递给春草,“将这个细心收好,等礼毕后找人检查一下吧。”
春草一口应下,却陡然睁大了眼,满面慌张地看向她身后。
有什么东西柔软地撞上了她的后腰。
她心中狂跳,侧过身去看姜以盈,却只见小小软软的身体靠着她缓缓滑落——
“盈盈!”
姜以盈眼眸紧闭,脸色惨白,嘴角渗出极细的血丝,姜以清抱住她,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浸入了冰冷的湖底,快要无法呼吸。
“盈妹!”
“快去请大夫!”林檀喊一声,春草慌忙扔下食盒向外跑。
舒剪秋也吓了一跳,马上冷静下来,“快,先将她放到床上平躺着。”
姜以昇立刻抱起妹妹,几步冲到床前将她轻轻放下,舒剪秋为她诊脉,又看了看瞳仁,紧紧皱着眉头,“我医术不精只能大概看看,她这定然是中毒了,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毒性应该不烈。”
话说完,舒剪秋转头看向姜以清,只见她面色煞白,扶着床围紧盯着妹妹,另一只手垂在身边,死死掐成拳,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快春草将大夫连拖带拉地拽来了,看着一屋子贵人姑娘都阴沉着脸,大夫一下子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忙来到床边为姜以盈诊脉。
细细检查了一番,大夫摇摇头,又怕大家误会,忙解释道,“二姑娘是中毒了,但毒性不烈。”
他站起身来到桌前,收起几块点心,“具体还要待我验过点心,再行解毒,请公子与大姑娘放心,目前看来这毒性微弱,不是什么致命的东西,但二姑娘近日来尚在病中,身寒体虚,才导致昏迷呕血。”
听完大夫的话,一时间屋内都沉默了,钱蘅与林檀对视一眼,不由露出忧色,先前只是听说姜以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