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陈氏的模样呵斥下人。
“回大姑娘,奴婢找了一圈,粘杆也不知被谁拿走了,这才误了事。”小丫头连忙解释。
“是啊大姑娘,二夫人管不管事儿,奴婢们都不敢糊弄,请大姑娘饶恕!”一个眼生的老婆子说。
沈茗嫣没在内院见过这婆子,一说话倒是记起些印象,遂问她:“你是在何处当值的?”
婆子陪笑:“老奴不常在二夫人跟前当差,是专管园子和后面院门的。”
沈茗嫣听完,不耐烦摆手道:“还不去帮忙找粘杆,把树上的蝉都给我打下来!”
婆子好不容易见一回主子姑娘,就想多说好话露个脸,她奉承道:“园子里还有粘杆,老奴这就回去取来,把树上的蝉粘掉,以免吵大姑娘清静。”
沈茗嫣脸色才有好转,让下人们散了,对婆子说:“要快些!”
婆子笑得皱巴巴,答应着点头哈腰地后退,嘴里呱呱称赞,对身旁的小丫头说:“大姑娘好模样,比三姑娘还像仙女儿!”
小丫头诧异道:“你见过三姑娘?”
婆子说:“见过啊,前些日子三姑娘带着丫头从咱们院后门出去,这不就见着了!原以为三姑娘的模样已经是顶好了,想不到咱们的大姑娘更好!”
小丫头疑惑道:“三姑娘什么时候来的?还走的后门?”
沈茗嫣站在廊庑,本已黑着脸转身回房,听见这一串说话声,忽然僵住不动了。
三妹妹来过云山院,她怎么不知道,于是当机立断喊住了婆子,“喂!那婆子,回来说话!”
老婆子以为自己马屁拍对了,忙不迭窜身回来,眼巴巴地看着大姑娘:“老奴来了,大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沈茗嫣心思复杂地瞅她:“你是何时遇见三妹妹的?”
婆子侧着脑袋回想半天,答说:“就在七日前,大约未时,三姑娘从听雨亭方向走来,从后门出了咱们院。”
离听雨亭不远就是陈氏的主屋,沈茗嫣警觉起来,觉得这事儿不对,摆手让婆子退下后,她也顾不得午睡,揣了点钱,急匆匆地赶去了陈氏禁足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