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正大光明地在这府里宠一宠他们了。
她拍着秧秧的背,说道:“祖母给你们一人准备了一些产业,待会儿让人交给你们,别嫌少,是祖母的一份心意。”
沈茗溪招子一亮,“多谢祖母!”
沈诺激动得嘴都咧了,“祖母厚爱,孙儿铭记在心。”
只有秧秧抱着她的胳膊,“祖母给了我们,手头还有银钱吗?”
沈茗溪一听傻了,“那祖母先别给我们,将来再留给我们就是了。”
秦氏很欣慰,缓言道:“祖母还有,给你们的就收着,今后这府里祖母说了算,还怕没有银钱?别替祖母操心。”
三个孙子孙女一起扑到塌上,搂着秦氏嗷嗷叫。
“有钱喽!”
“我有钱喽!”
“咱们有钱咯!”
秦氏像弥勒佛一样,被他们摇晃笑着,眼里闪过水花。
沈沁给她的家底,先拿了一小部分出来给她亲生的三个孙子孙女,剩下的足够她体面舒适地安享晚年。
命运早年虽波折多舛,但沈沁待她珍之重之,这辈子能堂堂正正作他的夫人,余愿已经足矣。
秧秧暗自准备着去云州路上的用度,只待永兴军出发那日,沈诺来接她溜走。
阿娘对她的看管越加严厉,冥冥中她已经猜到了,阿娘正用尽办法削弱她和沈渡的联系。
阿娘她什么都看在眼里,这次绝不会准许她出门,而阿爹对家里的事一头雾水,只是担心她的安全。
她思量再三,决定同意让叶宝言加入。
叶宝言不知从何处买了胡胖子的皮毛货,得知是沈家四公子的生意后,兴冲冲地跑来找她,结果看见秧秧身上百里挑一的火红狐狸毛披风,想要又说不出口。
秧秧随口安抚了她一句:“等我去云州给你带更好的。”
说完她傻了,叶宝言也傻了,拼命追着她问。
秧秧捂不住了,叶宝言咋咋呼呼的,若不讲真话,只怕这趟出不了门。
结果她讲了真话,变成了叶宝言也要随她出门。
秧秧抵死不同意,难道让她去再纠缠大哥哥吗?
叶宝言骚扰她不成,便威胁她:“秧秧你想好噢,如果不带上我,我可不知道哪天会说漏了嘴!”
秧秧捏紧拳头同意了。
叶宝言围着她跳,“等去了云州,正好让沈渡给我一个交待!”
秧秧在心里狂捶她小人。
两人约好留下书信偷跑,免得爹娘使出手段,一个禁足令就能把她们关府里。
沈诺暗自淌汗,也只能壮着贼胆,替她们俩安排接洽。
约定暗号、等候地点、出城时间,府里发现她们不在以后如何拖延。。。。。。
等两家爹娘醒过神来,至少已是晚上,那时候他们已经随永兴军走出上百里了。
晚上城门关闭,两家派人来追也得等到第二天一早。
他们算死时间,当晚连夜赶路,超在军队前面,就算追也追不上!
十月初,秋风扫过,长空如洗。
京师城外,草叶已见白霜。
几千人的军队纪律严明、整齐划一地朝云州进发。
沈诺和胡胖子各自接到了秧秧和叶宝言,两人换上了飒踏的骑装,驰马赶上了军队。
城外天广地阔,空气凉习,他们的商队规模不小,已经排队跟在军队后面,还有不少同样倚仗军队保障安全的小行商,赶着马车装载着货物,人马喧腾,土灰和马粪呛得两个姑娘直掩鼻皱眉。
长长的队伍蜿蜒到目光尽头,走出城不久后,沈诺骑马给两人送来了面纱,“带上这个防尘!”
秧秧依言挂在耳朵,只露出黑澈的一双眼,滴溜转得好奇。
叶宝言鼓捣一阵,面纱始终歪在半边脸上,一怒之下她质问沈诺:“为什么你姐的面纱跟我的不一样?”
沈诺吓一跳,小姐姐外表白嫩温柔,说话怎么如此耿介?
他给秧秧的是薄薄一层纱,面料轻绵,是贵价货,给叶宝言的是随便在普通货物里扯出来的,布料厚不说,还爱往下掉。。。。。。
他糊弄道:“只是不同颜色而已!”
叶宝言咬牙瞪他,沈诺装做无辜,驱马离开。
秧秧格格一笑,后脚跟蹬马肚子命马前行,朝前而去。
叶宝言长叹一息,凑合把面纱系了个死结,才去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