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孟秀玉休假,很多事情便都由周冰来负责开展,隔天早上,她推着行李箱出差去了,得走一周。
陆火这周的安排也很满,不过他抽空去商场挑了款对戒,素圈上镶嵌了小半圈碎钻,样式简单又低调,戴上不会特别惹人注目,他很喜欢。
回来的路上,接到许江淮的电话,问他下班没,陆火说下了,“我在你家附近呢,一会儿去你那吃饭,多做点儿。”,陆火的声音不带一丝儿感情,“你可真会找地方吃饭。”
许江淮可不管这个那个,直接点菜,陆火也有好几天没在家做饭了,他去小区的小菜市场里买了肉和菜,又买了条鱼片成片儿,拎着菜回了家,先蒸上米饭,把肉和菜切了,鱼片儿腌上,许江淮进来时,整个人跟水洗了一样,满头满脸的汗,身上的衣裳也被汗浸透了,陆火诧异:“跑着来的?”
“车子开着开着空调坏了,今天太累,懒得开去修,这到底是什么鬼天气,都快九月了,还这么热。”许江淮说着就开始脱衣裳,钻进浴室洗澡。
陆火给他找了套家居服搁到门口,去厨房起锅炒菜,焗了个鲈鱼片,许江淮洗完澡出来就去厨房盛了碗白米饭,吹两口气干吃一大口,陆火炒完一个菜,他顾不得烫,夹起一筷子塞嘴里,“我艹,真烫。”
“烫不死你。”陆火把焗鱼片的砂锅端上桌,“菜拿过来,给我盛碗饭。”
许江淮嘶嘶哈哈吸着气,给陆火盛了饭,一手捧个饭碗,中间夹个菜盘子,一溜儿小跑到餐桌,陆火又去把最后一个菜炒了,俩人一通造,吃得干干净净,许江淮把菜汤都拌了饭,吃饱喝足后,许江淮瘫坐在椅子上打了几个嗝,接了通电话,完全是掐着嗓子在说话,“啊,我不在家,在朋友这儿呢,饿了,离他这儿近,蹭口饭吃,你下晚自习了吗?唔,那回去早点儿休息。”
陆火听到他这把声音,鸡皮疙瘩掉一地,嫌恶地看着他收了手机,许江淮半点羞耻心都没有,十分郑重地跟好友解释,“我的小仙女下凡了,正追着呢。”
“还是个学生?”
“我没那么禽兽好吧,是高中老师。”许江淮说罢觑了陆火一眼,“不好意思啊,哥们儿要领先脱单了。”
陆火不置可否,这种事没什么好争的,周冰目前还不太想把他们的关系公诸于众,他一切都依她,许江淮见陆火摊在桌子上的pad屏幕,似乎是什么旅游平台,他探过去瞅了一眼,果然是,“出去玩儿啊?”
“嗯。”
“难得啊,之前我们去玩儿的时候总喊你,一次都没喊动,这会儿有空了?”
“有调休的假期,准备用几天。”
“你想找啥样儿的,我帮你找,这些平台上都是打广告的,看着挺不错,其实里面没啥玩头儿,人多花钱还多。”
“清净,人少。”
许江淮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地址,“去这儿,符合你的品味,我表弟弄的,报我的名字能免单。”
“你表弟真多。”陆火随口回了一句,依着地址上网查介绍。
许江淮顿时有种被揶揄了的尴尬,“这是我经常提起的那个亲亲表弟。”
“哦,你三姨家的那位?”
“昂。”许江淮立时又自豪起来。
陆火听许江淮提过不少他这个表弟的事情,一个少年失怙,凭借一己之力从烂泥里爬出来,扛起亡父之担,成就又远胜父辈的人,只是因为各自生活轨迹不同,一直无缘得见,他仔细想了想,“唔,叫刘……”
许江淮飞快接口道:“刘啸生。”
“报你名儿真好使吗?我觉得报他的名字更好使吧。”
“那必须好使啊。”许江淮为了力证自己,就要给刘啸生打视频,陆火连忙拦住他,“逗你玩儿的,你还当真了,我连你的名字都不会提的。”他这趟行程越低调越好,但他决定去这儿,因为看了网上的图文介绍,觉得这是一处很不一样的地方,周冰应该会非常喜欢。
周冰是在周四回来的,中午休息时,陆火问她几点到,她说六点左右到家,温钰做了啤酒鸭,她要去吃,出差这几天的伙食不行,快饿扁了。
陆火下午做了台紧急手术,从下午3点开始,做完已是晚上8点钟,收拾完了又去白天收治的病人那问诊,待回科室整理手术记录时,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他赶紧订了个餐,等餐期间去病房看了看抢救了一下午的那个患者,手脚运动良好,语言正常,视力也在逐渐恢复中,就等复查完头CT,如果未见出血,基本就可以放心了,餐到了以后,匆匆几口扒完,把当天的病例整理好,那位患者的头CT结果也送了过来,没有出血,手术成功,他把手术记录写完,做了明天的手术计划,一切处理完毕,下班。
去开车时,见着殡仪馆的车停在那儿,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正往上抬棺材,家属跟在后头哭得几乎断气,看年纪也不是很大,一个家庭就此破碎了,陆火内心感到一丝悲凉,医院里经常会见到死亡,起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