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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1 / 2)

温言从来没有觉得哪个冬天像现在这般让人心寒。李承煦紧紧抓着她的手犹如一对枷锁,紧得密不透风。

她试着挣了挣,没挣开。

“言言,好本事啊,这头答应我乖乖在家等我回来,转头就要搭船离开,你骗了我多少次了,可笑我竟心存侥幸。”

说完,他的指腹用力擦着温言的嘴,“你这张嘴,讲的是甜言蜜语,但都是骗人的鬼话。”

温言讨厌死他这样的动作了,一巴掌打开他摩擦着她嘴巴的手,冷笑道:“我要是半斤,你就是八两。

这头假意要去随行狩猎,转头就带着人拿上刀剑在这埋伏我。”

李承煦听言,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朝她吼道:“那是你不听话,你活该的。”

温言看着他神情崩溃,倒镇定了下来。“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谁还能决定我的自由不成?”

“就凭皇上的圣旨,别忘了你是要跟我成婚的,你要是逃,就是抗旨。”

“我死都不怕,还怕抗旨吗?”只要他想,国公府会有一万个她死了的理由。

“放手吧,李承煦,不要再死缠烂打了。就算你今日绑了我回去,我的心已经不在你这里了。难道你想失去我们之间最后一丝体面,变成一对怨偶吗?”

“我不管,我不管你的心在哪里,我只要能看见你。”天知道在得知她逃走了那一刹那,他的心就已经被伤得支离破碎了。爱也好,恨也好,只要能日日看见她,他不在乎。

“你做梦。”

凛冽的寒风卷起地上的雪,裹着浓浓的白雾从四面八方肆虐而来。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一男一女正处在暴风雪的中心,剑拔弩张地胶着对峙着。

李承煦看到飘泊的大雪落在温言的发上,将她的青丝一点点染白,不想再跟她耗在这里,他握住她的手腕就要拉着她往回走。

“跟我回去。”

温言冷嘲热讽:“回哪里?回我哪个杀父仇人的家?国公府还是将军府?”

李承煦不想理会,他只知道她今天一定要回去。

温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别在脖颈处:“放开我。李承煦,我今夜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跟你走。”

李承煦冷笑:“你怎么时时刻刻都藏着把匕首在身上啊,怎么,这次不捅我,改为把刀对准了自己?”

温言并不言语,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温言狠下了心,手上略一用力,一道鲜血顿时从皮肤里钻出,直流而下。

李承煦紧攥着拳,似要捏碎自己的心,好让它不再疼得厉害。半响,他松开手道:“好,你走吧。”

“给我一匹马。”她要搭乘的船已是碎木一堆,如今只能先离开这里,再图以后的事。

李承煦朝那边守卫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牵了一匹马朝这边走来。

温言紧紧握着匕首,后退两步到马匹身边。然后,一边用匕首紧紧地抵着脖颈,一边脚踩马镫准备上马。

电光火石间,温言感到手腕传来一股刺痛,下一瞬,匕首落地,一只手锢着她的腰将她带上马,背后迅速贴上一副身体。李承煦扬手挥鞭,马儿嘶叫一声,呼啸而去。

温言闭眼,马声奔啼,看来今夜自己又要被关进那个牢笼了。

马匹刚从湖边疾驰出一里,便缓缓停了下来。万籁寂静,一抹诡异的沉寂在周边弥漫开来。

温言睁眼,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钟寻和温榆。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无声启唇喊了一声哥哥。

钟寻安慰似地朝她点了点头,而后两眼直视李承煦,道:“放她走,不然我不会客气。”

李承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着发问:“就凭你俩?”

闻言,李承煦身后的数十侍卫顿时将手别在刀鞘上,蓄势待发。

“言言,你先下去。”恶战不可避免,为了不伤及温言,李承煦让她先下马。

他又朝刚刚牵马的侍卫道:“你看好她,别让她跑了。”

温言翻了一个白眼。

竹叶飒飒而动,钟寻最先拔出长刀,令人惊讶的是刀上还有几抹鲜血,像是刚从地狱走上来的鬼魂。他策马而来,第一剑就朝李承煦门面砍去。

李承煦灵活一闪,利剑出鞘,一招先刺钟寻的马。

紧接着,除了温言和看守她的侍卫,所有人都在这一瞬混战在一起。刀剑交锋的长鸣声,快要撕破漫漫长夜。

钟寻和温榆都是一等一的武术高手,以二挡二十,险胜一筹。李承煦肩上被划伤了一刀,趁他跌下马之际,钟寻利落解决掉她身边的侍卫,带她迅速逃离。

马上,温言不顾风声的阻挠,大声问道:“哥哥,你和温榆怎么回来了?”

钟寻神情严肃,身上还带有一股肃杀之气:“回来解决一个人,顺便带你走。”

温言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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