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解决一个人。
那边,李承煦捂着肩伤从地上站起来,想要再次上马追上时,宋知已经骑着马来到跟前。
“将军,不好了,镇国将军薨了。”
李承煦耳边突地响起一阵嗡嗡的声音,像有一群蜜蜂在他耳边嘶叫着。他心中涌上一个猜测,钟寻那把带着血的长刀。
半响,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谁干的?”
宋知低着头,不敢去看李承煦眼中的阴鸷。
“奴才也不认识那行刺的人,只听将军府中的人说那行刺之人身边还带着夫人的随侍,许久未见的温榆。”
“哈哈哈哈哈。”李承煦反常地仰天大笑了起来。
他父弑她父,她兄弑他父,这笔帐,算的清楚吗?
……
七天后,王明曦从贺深府中拜祭回来,已是身心俱疲。谁能想到,贺深死得这么突然。
还不到两年,丈夫李清正病死,承煦的亲生父亲贺深死于非命,大女儿近日神色郁郁,她的身体每况日下,小儿子更是整日醉酒,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外人只道她家是富贵泼天,殊不知她想问问她们,这样的福气,你要不要?
一切都源于那个女人。
王明曦叹了一声,问管家:“少爷呢?”
管家低着头答道:“少爷在房间里,喝了不少。”
王明曦让下人端上一碗醒酒汤,又备上一碗清水,朝李承煦房间走去。
一推开门,满屋子的酒味扑鼻而来,房间里的酒坛快要将那个坐在地上的人淹没。
李承煦见到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迷离地站起来握住王明曦的手。
“母亲,是不是找到言言了?”
王明曦看他一副不修容颜的样子,冷眼将醒酒汤递给他,平静道:“你喝了,我就告诉你。”
李承煦半信半疑,到底还是将药喝了下去。
“母亲,言言在哪里?你快告诉我,不然要耽误了婚期。”
“她不在锦京的事快要瞒不住了,今夜我会差人将一具和她身形差不多的女尸放进她院中,然后再放一把火。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死了。”
李承煦上身晃了晃,他撇开管家欲来扶他的手,“怎么能这样?她可是您的儿媳啊。”
一碗清水猛地浇向李承煦的脸。
“你醒了没有,没有就跳进你园中的湖里好好清醒清醒。你到底需要什么时候才能认清现实,你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还能好好在一起生活吗?人你也不要继续找了。”
李承煦感到全身无力,脑袋像是塞进了一块棉花,思绪空白,只剩下感官上的疼痛。
他重重地捶着胸膛,“可是……可是母亲,我这里,疼得要死,要死了。”
温言不仅走了,还带走了他的心,他所有的快乐。
王明曦听言,忍住心软,继续强硬道:“承煦,世上并不是只有儿女情长,你忘了守关征战,浴血沙场的将士了吗?倘若他们人人同你一样,心中只装得下情啊爱啊,大盛早亡了。”
李承煦低垂着头。
“振作起来。今夜以后,你就当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