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林循循善诱色:“那……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对方回想了一下,“我……”一个女孩在他面前念着“记忆封闭术”的印象碎片,那女孩站在他对面,比他矮,他可以低头凝视她的双眸,忧伤的眼神像是在埋葬自己的爱人。他们像跳舞那样旋转着,沉入冰冷、深暗的湖水。
到了水潭深处的中央。
这水温暖暧昧,如同母腹中的羊水,甚至可以呼吸。
水面上突然落下来许多飞天似的绫罗,将那女孩拉了上去。
他也想往上游,水底突然升上来许多锁链,脐带一样将他缠绕、羊膜一样将他包裹。他很困,很困,陷入了沉睡。
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一个念头——
剑!
我的白剑!
他脑中突然又警铃似的发出电流声。
“啊——”少年捂着头又趴下了,口中痛苦而恼怒地大喊:“我的剑,我的剑呢!?”
冬林摇摇头,对目中担忧至极的洛均道:“萧公子除了身体虚弱,精神状态也实在是令人担忧。也许是创伤后的癔症,再多给他一些恢复时间吧。
只是我担心,传言……”
洛均有些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只是,我担心,他什么时候才能好?渐明遭到如此侮辱、虐待,又投了水,万一,万一疯了怎么办?”
“一切因缘,旨在冥冥,非人力所能强求。”冬林如同一个出世的高僧,淡然地安慰年轻的弟子。
少年在地上匍匐着,像被束缚住手脚却拼命往前爬着挣脱一般可怖。
“我给他用些镇静剂吧。”冬林道。
“我的剑呢?!
白剑!”
在少年口中吼出这句话的时候,淡然自若的冬林突然瞳孔缩小,一改镇定的表情,他震惊地转过头去,好像大白天见了鬼。
“你说,你的剑,是白剑?”
“冬林先生?世上白刃之兵何其之多?”
冬林嘴唇颤抖着摇头:“不……不,在三山,白剑是尊贵的特称,只指代那一件圣器。”
冬林抢上前几步,半跪在少年面前,几乎是贴在少年脸前,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着,问道:“你说的白剑,可有什么特征,或者,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它有一个,它的创造者赋予它的,
只属于它的名字!”
“斗白晷!”
哐当一声,冬林因为巨大的震惊跪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