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手臂手腕，碰到许棠的痛处，他哀嚎一声。
“疼。”
“对不起我来晚了。”姜璨说话都带了哭腔。
许棠那口堵在心口的气，顷刻通了。
“笨蛋。”他说。
“你确实是来晚了。”许棠抱胸抬眉：“没看见我刚才是怎么以一当十……”
闻言姜璨眼泪夹在眼眶，生生收了回去，她抬起脚，踢了许棠小腿一脚：“就吹吧你。”
害怕奶奶担心，许棠把身上的校服用湿纸巾反复擦拭干净，又让姜璨再三检查反复确认没有破绽才动身回家。
路上姜璨追问原因，又得到了许棠与六年前同期一致的说法：“混混挑事哪有什么原因。”
话音刚落，又补一句：“可能？看我长得太帅？没办法，唉……”
姜璨嘴角抽搐，抬眼看见许棠下巴处还沾着灰土，她扯了扯他的袖子：“等等。”
许棠乖巧地顿住。
姜璨从口袋拿出一片湿纸巾，抬手仔细地在他下巴处擦拭着。
街灯柔黄，姜璨眼皮微垂，纤长睫毛微微颤动着，落满一片朦胧的光晕。
冰凉的触感贴近肌肤，许棠却感到灼人的燥意，他喉结滚了滚，将视线从姜璨脸上移开。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哎呀十一点五十六了。”许棠看看手机。
姜璨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来，用一只手挡着风，啪嗒一声，火苗从浓浓夜色中窜出，火光飘摇破碎，似乎随时都有灭掉的趋势。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轻柔的歌声在风中袅绕，姜璨的双眼盈满绮丽的光点，她将那团火轻轻举起，推到许棠面前：“快，许个愿，然后吹灭蜡烛，趁还没到十二点。”
“我希望时间能永远停驻在这一刻……”
许棠闭上眼，在心中默念道。
这是他一生难忘的十七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