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一路追随。
那人站定后,先是环视了一圈,后朝讲台下的学生们摆了摆手,“同学们好啊,从这节课开始,你们的数学就是我来教了。”
教室里鸦雀无声,学生们面面相觑。
“怎么了,不信吗?我姓陶,你们班主任没给数学课代表说吗?”陶老师眨着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询问后在黑板上写下“陶淘”两字。
班里依旧安静无声。
穆瑾和郜白偏头相,一脸的惊讶。
前探了探身体,穆瑾使劲睁大双眼看了看,确定自己没看错。
讲台上的陶老师,身穿红色卫衣,黑色卫裤,及颈的短发如一段墨色绸缎般乌黑柔顺。整齐贴在额前刘海下有一双大而亮的圆眼,秀气的鼻上架着一副黑色圆框眼镜,嘴巴小巧。
穆瑾还没来得及赞叹,旁边的郜白已经压低声音,说出了她的心声。
“她真的是老师吗?怎们看上去和我们一样大?” 揉完眼睛的郜白压低声音说道。
“我觉得她甚至看起来比我们小。” 丁夏不假思索,沈听雪端坐点头。
她俩后排的穆瑾和郜白点头如捣蒜。这也是她们的心声。
“哪位是课代表啊?举个手我认下。”陶淘老师又看了一圈教室里持续懵逼的众学生。
学生里有一只手举得老高,苟盛同学举着的手还没放下,就腾的一下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了,声音洪亮地应:“陶老师好,我是数学课代表,苟盛。”
“哟~你就是我的小代表啊。大名叫苟盛,小名没啥取了吧,以后你可得多帮帮老师啊。”说完,笑着示意讲台下的苟盛坐下。
本来站得挺正的苟盛,听到“我的小课代表”这句后,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这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至耳朵、脖颈。
坐下的他低着头摸了摸后颈,小声嘟囔了一句,“小名叫狗剩。”
“好了,大家也算认识了,来吧,我们进入正题,先来检查个作业吧。先说明,和你们王老师交接的时候,我可是对你们学到的内容、学到哪儿一清二楚的。别想着蒙混过关。”
众学生这才终于回过了神,教室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翻书找练习册的声音。
陶淘老师检查一二组前排时,一直是在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时,三四组前排的几本册子,以光速都愿甘拜下风的速度被传至一二组后排的几人手里。
没检查到的有笑着看戏的、也有时刻准备着的。
陶老师走至一二组靠后的位置时,前排检查过了的册子,又以比前一次更迅猛的速度被递至三四组后排。
陶淘老师觉得身后有什么奇怪又熟悉的声音,便转过去看了看,什么都没,只看到靠窗那组后排几张满含期待又真诚的稚嫩脸庞。
她便接着从三四组后排查起,写得都很认真,但好像哪里不对,正疑惑着,身后那种奇怪又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她想再转身瞧瞧,结果被一个学生拖住问题,“这道题,等会儿一起讲,等我先查完。”身后的声音随着话语落也消失了。
陶淘老师回到讲台上后,笑着说:“同学们册子做得很认真啊。好吧,现在把册子以及书上不会的题指出来,我们重点讲解。”
……
“叮——”
“下课了,老师要去接女儿了,大课间你们赶紧出去活动活动。”陶淘老师拿起书就走,一点不拖泥带水(拖堂)。
闻言,郜白转笔的手停了,笔掉了。
穆瑾写题的速度放缓了。
前排的沈听雪和丁夏猛地一起抬起了头。
陶淘老师抬步离开后,教室里炸了。
“窝草,陶老师怎么比高中生还像高中生。”
“不对不对,她比咱们看上去更年轻。”
“嗯,她怎么孩子都有了?”
“她刚才说是‘接孩子’,那这么说的话她孩子至少都上幼儿园了?”
“不会吧?”
七嘴八舌,热火朝天。
穆瑾几个头也凑在一起,和班上其他同学讨论的话题相同。几人也是惊奇又感慨的,最后说着说着话题就偏了。
郜白双手环胸,看着教室里座椅的排布,突然笑出了声,接着拍了拍周围几人,“你们看,咱们班教室,或者说年级大多数班级,都是左右各一组,靠近门的一组和靠左窗的四组,中间二三组紧靠并列,一二组中间一个过道,三四一个,这真是大大方便了传书活动啊。”
丁夏轻哼一声,接着郜白的话道:“检查一二组前排时,三四组前排往一二组后排递,也就是咱附近的位子,检查到一二组后排时,检查完了的前排练习册又递至三四后排,顺着课桌排布,老师必然继续从三四组后排先开始,这时,三四前排的册子,肯定有时间回到原来人的手中。交叉传递,秩序井然,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