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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2 / 3)

都已经远远超出了师长应当尽的责任。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有个国子监学生的名头?

世人总是唯利是图,朝堂中人行事更是有利可图才为之,相月白好歹多活了几年,她想岑道应当也是有所图谋的。她对他没有什么价值,那就应当是清雅门对他有价值。

岑道顶着相月白探究又坦诚的目光,心思转了几百转,实在编不出瞎话,只好故作高深:“自然是怕。”

相月白疑惑地皱眉:“那你……”

岑道笑笑:“但此次是受令师之托。”

谢听风:“……”

谢听风木着脸,心里把世子爷砍了八百圈,面上沉稳且糊弄地点点头:“昂,是。”

相月白狐疑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打转,被谢听风赏了一个脑瓜崩,强行拎走。

临走前,相月白跟师父争取来一点时间,把柳楼主叫到一边去打听:“楼中可有一个胥知书胥姑娘?”

柳楼主差点没想起来:“你说知书?”

上一世曾有一男扮女装入朝堂的女官,化名许述之。

那是她后来查清雅门灭门案时最大的后盾。

但柳楼主却告诉她……

胥知书就是琳琅曾经的名字。

*

相月白震惊恍惚地走出云柳楼,暂时把满心惊忧压在心底。

在得到琳琅的线索后,谢听风立即派了余白梅和宋放出城追人。

在安排相月白去向时,谢听风犯了难。他要出门办事,所以门内只得让谢澜留守。

这么一来,就没人盯着相月白了。

谢听风拧着眉思虑半晌,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把这差事交给了岑道。

“清雅门不一定周全,你跟岑道回国子监。”谢听风最终没有安排她回门派,“明日我去接你去别的地方。”

相月白意外地抬眼。

若是谢澜在,就会明白,先前虞子德在国子监前说的话,已经刺一般扎进谢听风心里。

“还有,如果虞子德再派人来接她去丞相府,你就给我把他打出去。”这话是对岑道说的,说得咬牙切齿。

师父看起来真的很讨厌虞子德。

早上的事相月白听说了,不是虞子德平时住的虞家宅邸,是自赐下来就没人住过的丞相府。

为何?

虽最后未能如愿,虞子德还是专程返回来避开所有人,同她说了一段看似请求的话。

其实相月白当时是有些动容的。

由于严苛的晨练和武学功课以及岑祭酒本人这尊大佛,他累跑了除虞裳外的所有女子监生。在她来之前,虞裳独自在那方小院住了很久了。

相月白见到她的第一天,小姑娘眼底的惊喜和亲近是无论如何都骗不了人的。

有一个名字说出去可止小儿夜啼的兄长,虞裳是真的很难有什么朋友。

而虞子德以一个愧疚的兄长的姿态跟她说的那些话,也很令人心酸。

纵使奸相再恶……他的妹妹何辜呢?

时辰已晚,凌华大道却依旧灯火通明,相月白想去找徐百岁问消息,可岑道偏偏寸步不离。

“老师,你饿不饿?”她试探道。

云柳楼和九味楼在凌华大道的两端,眼下他们正巧快走到九味楼了。

“不饿,怎么?”岑道垂下眼看她,“想吃什么就说。”

安危要保证,饭也是要吃的,“九味楼行吗?”

说话间,眼前就是九味楼了。岑道淡淡扫了眼牌匾,并未起疑:“自己点。我何时饿过你。”

于是相月白快乐地冲进了九味楼的大门。

“醉仙鸭,荷叶银耳羹,金玉酸菜鱼……哎我要鲳鱼!对对,再来一个红烧肉。”她下意识摸钱袋,却摸了个空。

想起来了,她的钱袋是证物,连袋带钱被扣下了。

这时一只修长的手递了钱袋到她眼前,金底白纹,绣白鹤。

和她那只一模一样。

相月白顺着那人弧度流畅的手腕看过去,熟悉的冷淡眉眼映入眼帘。

岑道见她不动,出声解释:“前几日买的,一直忘了给你。先付钱。”

相月白爱用旧物,钱袋被收走后她确实不想买新的,只想要以前那个。

但那个又沾了血,不好再用。

她捏紧岑道递过来的钱袋,再说不出插科打诨的话。

最终只道出一句:“多谢。”

交代完伙计全部打荷后,相月白眉毛一拧:“哎哟,小二,你们这的茅厕在哪?”

女子要上茅厕,岑道总不好跟着,只好在原地等着打荷。

待引路的小二转身离开,相月白立即没了人影。

徐百岁正上完一个包厢的菜,一如既往地往后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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